陈拾意在手机上告诉了季朝映这个消息。
自从那天的车祸之后,她就没再和季朝映见过面,联络都是在手机上,消息不是在饭点的时候发来,就是凌晨时分才进行留言,显然一直被工作包围,忙得不行。
这条消息也不例外。
她告诉季朝映,警局就车祸的案子调查了一番,发现这起案子似乎还真是个意外,那个畏琐男是被他的男上司花钱找律师暂时保释出去的,说是公司里有个重要的企划需要他参与,这才会在那时候出现在警局门口——本来就是刚刚被接出来。
至于撞死了他的男司机,这人被检测出来喝醉了酒,他既没有缺钱的地方,也没有家庭上的软肋,完全没有可被威胁控制的地方,两人在生活人脉中也没有任何交集,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因为这个原因,她们开始去想这件事真的是个巧合的可能性——毕竟刚刚搬到大城市里,立刻就发现自己的邻居是个变态杀人狂这种事季朝映都遇到了,那她再碰到一场受害者是曾畏亵过自己的咸猪男的意外车祸……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当天晚上十来点,季朝映又接到了陈拾意的电话:“我们也想过,这是不是因为对方的手段太高了,所以才查不出问题,所以你身边的保护我们暂时还不会撤走……”
陈拾意的声音有些含混,似乎是在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她道:“等到……嗯,别墅的那个案子办完了,我们再观察观察你身边有没有可疑目标……”
如果那时候依旧风平浪静,警局看会撤回季朝映身边的警力,她也可以离开这里,回家去了。
季朝映泡在浴缸里,低声应着,或许是因为打电话的时候分了心,在迈出浴缸的时候,她没注意到浴缸外溅出了一层滑溜溜的水,一脚踩在上面,身体顿时失衡。
陈拾意只听到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异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电话就嘟嘟一声,被挂断了。
等到她再接到消息,就是何舒打来的电话了。
“到底怎么了?”陈拾意惊疑不定:“她是不是出意外了?”
“没有没有,”何舒无奈地看着小心地给自己的小腿擦着药膏的女孩,道:“是她在泡澡,没发现地上积水了,没发现地板太滑,就摔倒了。”
女孩听见她说话的声音,疼得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向她,看得何舒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迷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安安生生长得这么大的:“就是意外,不用担心,我先挂了,她不小心把浴室的灯弄碎了,我得去把那些碎片扫一扫。”
不然再给她搞出什么幺蛾子,别再把脚扎了。
陈拾意确定季朝映没事,才松了口气,何舒则在挂断电话后进了卫生间,整理被季朝映带得一片狼藉的地面。
一片寂静中,季朝映继续揉着小腿上摔出的淤青,系统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芯疼道:【您完全不用以这种方法来达成目的……又没有人看到,您可以直接把您想要砸的东西砸掉。】
彼时在卫生间里,系统眼睁睁看着宿主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浴缸外的地砖上泼水,同时视线一直在花洒、被拉来浴缸边摆放洗浴用品的小凳子,以及一些其它的位置徘徊。
那时候系统正忙着狂抖面板清理花花,还没想到宿主在做什么,不等它自己思考出一个结果,它便看到宿主从浴缸中起身——
然后踩到了她自己泼出的水,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那个瞬间,她发出痛呼,手臂本能地抓扶身边可依靠的事物,于是她一把抓住了花洒进水管,不慎带得小喷头砸在了地上,喷出大片冷水,那喷涌而出的水流喷在已经负荷工作了很长时间,外壳滚烫又已经多年没有替换过的浴室暖灯上……
砰!
于是当何舒听到响动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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