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季朝映在枕头里闷闷地发出一点声音来,仿佛因为神志不清醒,连要在脑海中与系统交流都忘了。
她没有将自己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韩磊活着离开那条公路的打算说出口,只是道:“他如果说出去,我也有办法的……”
季朝映说:“……不会让统统暴露的。”
存在感调节器在半夜三点彻底失效。
搭着车重回郊区公路加班加点的陈拾意,在帮着把两具尸体抬上车的时候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了什么。
于此同时,在她对面的同事也猛地想到了什么:“哎,拾意,你怎么又回来了?那个小姑娘呢,那边用不上你了?”
陈拾意:“……”
陈拾意瞳孔地震。
陈拾意陷入沉思。
陈拾意回想起了她在警局内照顾季朝映时的所作所为。
她不但因为一桶泡面把女孩丢到了一边,还风卷残云地吃光了同事带来的所有食物,然后自顾自地进了浴室洗澡……
她甚至没有管女孩到底有没有换衣服!
——哦这个好像换了。
她甚至没有管女孩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处理伤口,也没有管女孩的心理状态到底如何,她就这么拾掇好了自己,然后把女孩一个人丢在了单间里,自己赶来这里加班了。
陈拾意!
正直的警员悲痛不已,万分自责:你这个畜生啊!
季朝映对自己为陈拾意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毫无所觉。
当晚她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面对神色愧疚的陈拾意,她也表现的毫无异状。
是的,毫无异状。
她的面上恢复了血色,眉眼间不安麻木的神情尽数消退,当她坐起身来时,看到了陈拾意额头上的纱布,还担忧地皱紧了眉。
季朝映眼圈微红,面上的忧虑神情格外真诚:“你怎么受伤了呀?”
陈拾意下意识地就开口:“没事,就是昨晚……”
话没说完,她人就愣在那了。
不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伤是昨晚受的,季朝映不可能不知道啊,但她现在怎么——
陈拾意盯着季朝映略带迷茫的神情,心底咯噔一声。
陈拾意……
正直的警员喃喃地在心底念着自己的名字,愧疚得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你这个畜生啊!!!
女孩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暂时失忆了,陈拾意都不敢去想这其中有多大的因素是她自己造成的——想想吧,一个刚刚经历了凶杀案,被吓得动都动不了的小姑娘,只能在面对你的时候能做出一点儿反应,但但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你却为了食物和工作,完全把她忘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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