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没听懂,你自己琢磨琢磨我是这么说的,多学着点……对了,人家说的话你记下来没有?接下来那个小姑娘那边估计就得你去负责了,能按照人家说的干,就尽量按照人家说的干,保持现状。”
叶队拍了拍陈拾意的肩膀扬长而去,剩下陈拾意愣在那里,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领导和心理医生的交流过程:
“她这个……巴拉巴拉……”
“嗯。”
“是这样……巴拉巴拉……”
“这样啊,确实是。”
“应激……巴拉巴拉……”
“原来是因为这个。”
“之后要是……巴拉巴拉……”
“你说的对,那情况确实是不乐观。”
陈拾意回忆结束:“……”
啊,这不是纯粹就在敷衍吗!
她愣在原地两分钟,一时间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原本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快下来,陈拾意抬眼看了看周身,见身边的同事都见不到人影,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这才发现,现在都快过了饭点。
也不知道女孩现在吃过饭了没有。
陈拾意忍不住开始在脑海里打念头,她没有和心理医生说过,如果报警后及时赶到也算救人的话……那她勉勉强强,也算救了季朝映三次了。
这是陈拾意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弱可怜的同性。
周省的家庭,都是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算的,姐妹之间不像是梁省,还分堂姐妹、表姐妹什么的——周省把所有妈妈的姐妹们的女儿都称作姐姐妹妹,而陈拾意这一代里,她就是最小的那个妹妹。
她的那些姐姐们,最大的现在都三十多要四十岁了,各个都事业有成,即便是脾气最温和的二姐,生起气来都能让手底下的学生大气都不敢喘。
季朝映……陈拾意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女孩。
陈拾意本该是没办法喜欢她这样的女孩的。
她太柔弱了。
像是一株自出生起,就被人保护在玻璃罩里的,从未经受过风雨摧折的娇美的花。
很美。
但也很脆弱。
脆弱得仿佛是一件玻璃制品,一旦你不好好把她收进怀抱仔细珍藏,她就会因为任何微小的意外碎裂开。
陈拾意本该是不会喜欢她的。
她们差得太远了。
陈拾意从小身强体健,年纪轻容易冲动的时候,能把来她面前犯贱的梁省男生按在地上打。
她不留头发,嫌麻烦。
更不穿裙子,嫌累赘。
而女孩却与她完全相反。
她是香水、宝石、连衣裙,她是花枝、首饰、彩虹糖……她是一切美好但脆弱繁琐的物品的集合体。
陈拾意不该喜欢她的。
但偏偏,她却几次三番地见到女孩崩溃地向她求救,在她最狼狈脆弱的时候救她于水火。
这让陈拾意心底忍不住生出某种……她无法与其她人诉之于口的,微妙的责任感。
就像是她走在路上,遇到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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