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干头发, 铺好被子,季朝映把自己摔上了床,她享受地在双人床上打了个滚, 还没等她拉灯入睡, 电话却忽然催命一般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打电话?
季朝映有些迷惑, 却还是接通了,“喂?”
“……等等, 什么?她确实是我的朋友,但她绝对不是老鸨呀!”
半小时后,才离开警局不久的季朝映,又重新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她和熟悉的警员对上视线, 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纠结神情里交了应逐和她手下的十只鸭子的保释金, 然后被大只的应逐用力拱了拱:“呜呜好姐妹!讲义气!”
应逐其实是先给上一次带走了自己的朋友先打了电话的,但对方嫌她丢人, 死活不来,一来二去,这电话就打给了本来已经要准备睡下的季朝映。
季朝映微笑中带着一丝疲惫:“……”
那天出门真的该打车的。
交完保释金,做好担保,季朝映带着应逐和她的十只鸭子离开了警局,期间警员不好当着应逐的面说她坏话,等回到家,季朝映便发现手机上跳出了陈拾意的消息,让她小心交友,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不三不四的应逐还光着脚在她屋里乱窜:“嚯!这房子,嚯!这天花板,嚯!”
应逐单脚站立,露出她的大脚板:“这地上积了好多灰啊!”
季朝映微笑:“……”
“我前几天被警员请去配合调查了,这段时间都没回家。”
季朝映保持着笑容:“所以也没有拖地,你可以先穿我的拖鞋,去卫生间里冲洗一下。”
“好嘞!”
应逐欢快得活像一只哈士奇,她穿上季朝映的小拖鞋,把拖鞋的绿色小恐龙憋得胖了两号,啪嗒啪嗒地蹿进卫生间,稀里哗啦地冲起水来。
季朝映的笑容顿时崩塌:“……”
她看了看陈拾意的消息——对方显然还不知道那个疑似老鸨,不三不四的朋友到底是谁——于是回复了信息,为应逐辩解了几句,只说是个误会,便把手机放到卧室充电了。
真是见了鬼。
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五音不全的歌声,季朝映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把应逐带回家的——也幸好那十只鸭子自有去处,不然恐怕今天晚上就会有人举报她聚众乱淫。
那时季朝映刚带着应逐和她的十只鸭子出了警局的大门,摄像姐姐不在,据说是她有些经验,跑得很快,那十只鸭子很快自散离开,只剩下应逐像只乞食的大狗狗似的,双爪合十对着季朝映拜拜:“收留我吧拜托拜托,我是合租的,今晚……”
她目露凶光:“今晚我就要那不讲义气的混蛋独守空房!可恶!她居然抛弃我!我和她的情分就在今天彻底斩断!”
季朝映:“……”
季朝映还能说什么呢?
就这样,她把一只大麻烦带了回来,她敲敲门,试图让应逐把拖把递出来,但对方却发出正在洗澡的声音:“现在可能不太方便,你先睡吧宝贝,地板我待会儿拖~”
声音都浪出波浪号。
季朝映面无表情,声音犹豫:“这、这怎么好意思……”
应逐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没关系,就当交房租!”
季朝映怕自己再推脱几句,应逐真会放弃打扫卫生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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