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没叫她为难, 仿佛能窥见她的心理活动一般立刻起身, 道:“没关系,你去吧,我现在也该回去了,还有事情没做呢。”
陈拾意停顿了一下, 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歉意,她从抽屉里抓了把糖塞到季朝映手里,急促道:“周日, 等到周日, 我一定去找你!”
季朝映点头应下,才看陈拾意飞快地套上外套, 拔腿就跑。
办公室内顿时空落落一片冷清,虽然办公室内有监控在, 但这份信任还是叫季朝映不由得有些感慨,她把那把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昂贵糖果塞进包包,又将已经被陈拾意吃干净的保温桶收拾好,这才慢吞吞地走出了警局。
陈拾意不太行啊。
季朝映剥开一枚糖果, 把水果口味的糖含进口腔, 这么贵的零食,完全不像是被家里断供的样子啊。
也不知道她最近和赵姨谈得怎么样了, 季朝映琢磨着,她还有些事情没办完,得给赵姨稍微上一点眼药了……
陈拾意完全不知道一点糖果就把她的真实财政情况曝了个精光,还在敬职敬业地工作,季朝映等在站台上,被快到中午的暖阳晒得暖烘烘,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砰砰。
面前忽然发出了一点异响,季朝映应声看去,意外地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一张格外苍白的面孔。
五官生得清秀柔弱,嘴唇惨淡得毫无血色,他穿着纯白色的上衣,衣服上一点装饰也不见,柔弱得像只可怜的兔子。
……是那只垂耳兔。
砰!
砰砰!
砰砰砰!
他一下一下用力砸动车窗,见季朝映抬眼看来,激动得面孔上带出诡异的潮红,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犯病,但还是迷迷糊糊出手把他制服,一把把垂耳兔的两只前爪弯折在背后,让这只疯兔子一头撞上玻璃,撞出一块看着就疼的淤青。
但即便如此,垂耳兔却还是死死盯着季朝映看,看得他身后的女人都忍不住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女人长着满头自来卷,那些卷卷卷得她像只黑羊,只是这黑羊似乎高度近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外面有什么,她把垂耳兔的脑袋往下一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嗡嗡。
公交车靠站停留的时间到了,发动机重新运作起来,带着自来卷黑羊和被镇压的垂耳兔从季朝映面前离开。
真巧。
季朝映绕了绕头发,是那只兔子出院了吗?
说起来,那只兔子,可是只炸弹兔呢。
之前他甚至制造出了那种水平的案子,这种程度……应该能进白夜了吧。
又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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