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之前的后续吧,你把事情闹大了,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么样?
事情闹大了,雄哥、吴宇和阿瑧都进了局子。
那时雄哥年纪轻,没章法,把人打得鼻梁骨了折,吴宇也因为在阿瑧面前不想示弱,直直对上去,和雄哥打成了一团。
两人打得鼻青脸肿,彼此都见了血——尤其是吴宇这小子,体格子比不上雄哥,出手却很阴,他不敢掏眼珠,却要一口咬上雄哥的耳朵,把他的耳朵撕下来半拉。
“那个贱种,亲爹被人拉去打屋墩的二皮货!”
雄哥揭起乱糟糟的头发给季朝映看耳朵,那儿迄今还留着长约五厘米的增生疤痕,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幻痛:“当时我这个耳朵,就差那么一点就没保住啊……这小子恶心到臭泥沟子里了,亏老子之前一直都把他当兄弟耍!”
两人都下了狠手,这案子便也只能按纠纷判了——雄哥和吴宇这对“好兄弟”,彼此都给对方掏了医药费,又关在里头拘留了几天,才给放回工厂里头去。
彼时厂子里已经八卦漫天,或真或假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阿瑧独自一个留在厂子里,或许是因为那几天里受了太多流言蜚语,就算雄哥又去找她,她也不敢再见了。
“都二十多年前了。”
雄哥揉着手里的烟,有点遗憾似的:“当时我以为她是心虚不敢见我……说话也冲了点,现在想想,唉……那些长舌头的东西,那么说她,她不敢再见我也确实是怕了,她也没见那个贱货,一直躲着。”
雄哥含含混混地骂了几句,没说具体长舌头的到底是哪些人,但季朝映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到底是哪些人在传些流言。
恐怕是那些男工。
男人么,说来说去也就那么点东西,尤其是梁省男人,八卦长舌头传点流言瞎话那是自古以来的老传统了,季朝映都不用细想都能知道那位阿瑧彼时的处境,她问:“那个叫吴宇的,也去找她了?”
“去找了,那个贱皮货,见到点空子就想往里面钻!”
雄哥越是回想,越是气怒,哪怕过了二十多年,回想起吴宇曾经用过的恶心手段,他还是反胃不已。
吴宇去找阿瑧的时候,是挑了雄哥去给耳朵换药的时候,他自以为这会儿正是好几回,偷偷摸摸钻去了女工宿舍,所幸雄哥和他一个宿舍,一见他人不在就觉得不对,立刻去找人,恰巧把被女工拦在宿舍入口处的吴宇抓了个正着。
雄哥还在为自己居然被阿瑧躲了窝火恼怒呢,就又见吴宇偷偷摸摸还在继续挥锄头挖他墙角,这下子怒火冲头,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像两只撕咬在一块的公狗一般,咬住彼此死不松口。
这一下,或许是怒火的加持,也或许是吴宇之前已经被打得畏缩了,雄哥大获全胜——他把人打得断了一条腿,直接进了医院!
到这里为止,两人的新仇旧恨已经纠结成一团再解不开了,听着雄哥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人的两三回交锋,冷不丁道:“怎么不听你说阿瑧了,她没再上工吗?”
雄哥正在兴头上,猛地被打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回忆道:“……应该是放假了吧,那事儿闹得太大了……”
哎呀。
口口声声怀念人家,却连人家当时到底去哪儿了都不知道,反倒是把和仇人的次次针锋相对记得清楚,男人的怀念可真是轻贱。
季朝映问他:“你们闹的这么大,居然还一直在厂子里做工吗?”
雄哥搓了搓烟,把烟搓烂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