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丽萱欲言又止,她站起身来,说:“我先去安顿一下我丫头,行吗?”
这是合理要求,何舒当然没有什么意见,潘丽萱转过身时,陈拾意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潘丽萱的手指正在不住地颤动。
小女孩被自己的母亲拉到了后厨,潘丽萱压低声音,和她叮嘱了些什么,趁此机会,何舒和陈拾意道:“我感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盯上的……你怎么想?”
何舒指的,是潘丽萱的丈夫很可能就是在那一天被张青建看中了,陈拾意心底也有些猜想,她摇了摇头,没说话,在心底回忆着自己曾经和潘丽萱见面时的场景,但可惜的是,她曾经过来这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为了来找季朝映,那时候,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孩身上,潘丽萱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路人,一道背景板,就算陈拾意的记性再好,可谁又能仔细回想起记忆中完全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呢?
回忆无果,陈拾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正巧这时,潘丽萱也回来了,把女儿带离后,她似乎也放松了一些,不用何舒继续询问,便道:“我们那时候……因为丫头吵了一架。”
潘丽萱的情绪有些失控,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用指尖擦了擦眼睛,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我想把孩子带过来,她也是要上学的年纪了,不能这么耽误着,可我老公不是那么想,他比较传统,不怎么喜欢女孩,我们就……吵了一架。”
何舒立刻露出同情的神色,把桌子上的纸巾推给了潘丽萱,潘丽萱拿起纸巾,用力擦拭着眼泪,她低着头,用哽咽的声音说:“……他一向脾气不好,家里有什么事,我都是听他的……”
伴随着潘丽萱的讲述,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陈拾意回到了那个雨天,空气变得潮湿而闷热,两道身影在她面前互相推搡着,争执不休。
更瘦弱一些的女人,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显然毫无反抗之力,男人步步紧逼,她却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但或许是出于母性,在以往,总会对丈夫言听计从的女人,此刻却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得更好一些而抗争起来,她紧紧靠着墙壁,身体因为畏惧而抖动着,但在丈夫长大嘴巴,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时,她却坚持着不肯退避……
“他怎么说也不肯,我也不怕您笑话,他以前想怎么都行啊,但这丫头可是我们的亲生孩子……”
潘丽萱一边哽咽,一边不住地擦着眼睛,何舒立刻感慨着说:“唉,这事儿闹的……”
她简单安慰了潘丽萱两句,又追问道:“那他之后呢?他先回家了?”
潘丽萱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也一个劲儿地摇头,何舒耐心地等着,潘丽萱哭了一会儿,情绪缓和了一些,才继续说:“他跟着别的女人跑了!”
这话一出,何舒的表情立刻怪异了起来,但潘丽萱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哭哭啼啼地说:“……他以前就不喜欢我,我都知道,我是知道的……但我一个女人,还能怎么样,日子都这样了,不就只能过下去了吗?他以前就经常出去打牌,每次出事都得是我去领他,哪家男人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个警员就这么被迫听潘丽萱翻来覆去地哭诉着她坎坷的婚姻和夫妻感情,光“我一个女人”这句话,潘丽萱就起码说了二十次,她翻来覆去地诉着苦,从她老公总是出去打牌——都是那些狐朋狗友带坏的,到她老公回家也不愿意和她睡一块儿——这肯定就是他在外面有了别人,紧接着,潘丽萱又围着自己为这个家庭,为了自己老公的辛苦付出开始痛哭,一边哭一边骂,期间用掉了一整包抽纸,还是陈拾意又从隔壁桌拿了一包烟给她续上了……
就这样,等到潘丽萱把声音哭哑的时候,何舒也大致了解清楚当时的情况。
就和她猜想的一样,或许在潘丽萱和她的丈夫发生了争执的那一天,张青建就盯上了这个在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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