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是吗?
她之前神经紧绷了那么多次, 却没有一次真的印证……那么这一次, 还会是这样吗?
陈拾意既希望会,又希望不会。
地下室里传出真的摇铃的声音, 是季朝映在逗弄着什么,发出轻快的笑声。
陈拾意凝视着这一方相比较明亮室内更显黯淡的窄小空间,终于呼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蹲身踩上铁制的竖梯。
她的动作又快又急,梯子经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和力道,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那甜蜜的,愉悦的笑声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忽然出现的低哑的呜咽。
铁链被拖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几乎称得上灼热的注视落在背上,陈拾意越过最后一节铁梯,闭上眼,准备好了面对最坏的可能。
下一秒,背后猛地生出一股寒意,本能的危机感让刚刚落地的陈拾意下意识抓住铁梯一跃而起,但这一下只是躲开了那不知名危险的第一击,陈拾意还没来得及脱离对方可以攻击到的区域,就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是将铁梯固定在墙壁上的螺丝脱落了!
伴随着螺丝一起脱落的,还有原本就不是很牢固的铁梯,以及本能地扒上了铁梯的陈拾意。
伴随着季朝映的惊呼,身体的本能驱使着陈拾意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翻转身体,从失去平衡的背部朝下式转成了面部朝下,也因为这个原因,她看清了那股危机感的来源。
那是一只浑身肌肉皮毛漆黑,牙齿外呲眼珠泛红的凶残大型犬!
陈拾意甚至来不及思考,本能就已经驱使着身体一个左闪,让她逃离了这处无处可去的狭窄空间,也避开了大黑狗毫不留情的撕咬进攻。
咔咔!
锋利的牙齿咬了个空,互相撞击发出声音,两分钟内,大黑狗追着陈拾意在地下室里跑了八圈,锋利的牙齿对准空气咬了起码二十八下,直到陈拾意被追得一把攀住打在天花板上的铁链爬上屋顶,它才终于停了下来,对准紧紧攀着铁链的陈拾意露出尖牙,从喉咙里挤出嘶哑但危险的呜咽嘶鸣。
陈拾意满头冷汗,气喘吁吁,季朝映抱着两只沉甸甸的小狗崽呆滞在原地,神情茫然中还带着惊恐。
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追逐战暂时停歇,她才慢了几拍回过神,看向陈拾意,迷惑地问她:“……你,你怎么过来了?”
陈拾意:“……”
那一瞬间,陈拾意忽然很想死。
她吊在天花板上,衣服被渗出的冷汗黏在皮肤上,手边散发着白光的吸顶灯照得她眼前赤红,大脑眩晕。
在这个瞬间,潜藏在心头的猜疑、情绪上的反复拉扯,忽然之间都变得不重要了,当某种心绪突破一种临界点时,陈拾意忽然四大皆空,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往外高升,超脱于这个世界。
她心如死灰。
但死寂中又带着某种安宁的平静。
陈拾意面无表情地低头,和抱着小狗崽不知所措季朝映对视,片刻后,她默默别过脸,冷静地说。
“先别说话,让我静静。”
“啊、啊……好的?”
季朝映小心地,迟疑地问:“那——那,要不要——先从这里下来?”
更想死了。
陈拾意闭了闭眼,心底甚至生出某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却连笑的力气都没了,缓了一会儿,才说:“就这样吧,上面的空气清新一些。”
她虽然这么说了,季朝映却也不能真叫她一直在房顶上呆着,陈拾意攀着铁链思考起人生,底下的季朝映则拉住威风凛凛正占上风的大黑狗,把它和两只胖乎乎的狗崽崽圈到一起,又把奶瓶和饭盒都提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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