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身边?”
陈拾意皱紧了眉头,带着一些怒火看着季朝映:“这很危险!”
季朝映微微偏了偏头,这个动作让更多的头发垂了下来,她并没有整理完所有的头发,以至于它们显得比以往更蓬松,带着一点弧度的乌黑长发像是光滑的动物皮毛,衬得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愈发白,透出一种可爱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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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拾意。”
季朝映的语调仍旧是柔软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甜蜜,她对陈拾意称得上质问的语气没有任何负面的反应,低饱和度的衣裙让她显得格外无害:“但是他对我的恶意其实不算深,不是吗?”
陈拾意有些忍无可忍了:“他给了郭巧慧一把枪!就算你知道,但那可是枪械,你难道还能躲得开子弹?!”
“但我没有去阻止他,这就算是同意了,不是吗?”
陈拾意倏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怒火上涌,让她的整个脑袋都像是被放在烤箱里一样发热,她不受控制地提高了一些声音:“季朝映!”
她很少叫季朝映的姓名,大多数情况下,总以亲昵的叠词称呼她,季朝映仰起脸,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陈拾意的神情一览无余,她呼吸急促,双拳紧攥,脸庞因为用力咬紧了牙关而显得僵硬,脸上的神情因为愤怒而显得恐怖。
季朝映的呼吸开始加速,她攥住了双手,掌心抓着荷叶边衣袖。
“我做错了吗?”
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颤动着,像是在不安,她咬住下唇,唇瓣是有些干燥的苍白,像是惶恐:“我以为我没有做错的部分,哪怕是郭巧慧也没有出事,她甚至没有受伤……”
她又开始以之前的那副姿态来面对她了,陈拾意知道,强烈的烦躁感让她几乎想把手指插在头发里用力抓挠,躁动的情绪让她浑身上下都倍感不适,胸腔里在发痒,像是内脏长出了触须,喉咙里在发干,仿佛刚刚吞下一口炭,每一寸皮肤都让人觉得被束缚,像是在身体上套了一层过小的紧身衣……陈拾意几乎想大声喊叫,又发现自己又中了圈套。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飘在空中的灵魂已经回到了躯壳中,原本需要格外努力才能做出的愤怒表现现在毫无伪装,甚至需要克制着不要显得太过癫狂,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从下口,因为面前的女孩已经不再像是曾经一样是只需要被细心呵护的玻璃娃娃,脆弱的表象下涌动的是混沌的色彩,不能说黑暗,但也和一切明亮欢快的颜色绝不沾边。
最终,陈拾意只能像只被钉在那里的长钉一样瞪着季朝映看着她,然后她问:“所以你就看着他挑拨我们?还是说只是在挑拨我?这也是你默认的?”
这话就有些刺了,像是原本就在寒风中岌岌可危的窗户纸被一杆子捣破。
季朝映皱了一下眉头,她犹豫了一下,难得地觉得有些难以开口,陈拾意看着她,像是确定了什么,冷笑一声后就要往外走。
这下子季朝映不能再坐下去了,她立刻站起来,伸手拉住陈拾意,然后被用力甩了一下,季朝映拉的是陈拾意的袖子,这一下没能甩开她,只让她更进一步,抓住了陈拾意的手臂。
陈拾意不得不伸手把她的手薅下去,但她才刚刚伸手,就感觉到了不对,皮肤传来的触感有些粗粝,季朝映的手上缠了纱布。
她只能停下来,去看那些纱布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季朝映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腕打量,犹豫着说:“一开始是有的——你别走!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在怀疑我了,我只是……”
陈拾意冷冰冰地问她:“只是什么?”
“……我只是太恶劣了。”
季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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