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实里的黄毛丫头。
季母抬眼,幽幽地看下楼的陈拾意,陈拾意原本在收拾东西,中途想起自己之前洗了衣服,还在一楼晾晒,她考虑着第二天就要赶车,不一定能记得,干脆在想起来的时候下楼去取,却没想到走到一楼,忽然汗毛倒竖,背后发寒,
陈拾意犹豫着转头,和季母幽深的目光对视,幕布上的剧情仍旧在推进,已经进展到妈妈和女儿开始争执,而黄毛丫头站在女儿身边,以旁观者视角对妈妈发出抗议……
季母下意识抚摸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目光缓缓上移,落到了陈拾意的脑袋上,陈拾意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爬了满身鸡皮疙瘩。
本能疯狂预警,陈拾意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迈出的脚步缓缓收回,她倒退着离开了一楼。
季母默默收回视线,有些忧愁地看着幕布。
唉……
养孩子真难。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难养的孩子带上坏朋友出门了。
陈拾意一晚上没睡好,眼下泛出青黑。
昨晚临睡前,她听见有人走到房门面前,在房门外站了很久,陈拾意本来想开门看看到底是谁,但想到晚上自己下楼时毛骨悚然的感觉,默默放弃了这个打算,打开了窗户。
如果有人深夜进入,她就从窗户离开,或者想办法爬去女孩的房间里。
明明是在朋友家借住,陈拾意却有一种夜宿鬼屋的错觉……她似乎有些理解季朝映为什么想离开了,但是季母和林女士……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做吧。
……不会吧?
陈拾意迟疑了。
她精神不济,离开时甚至没能挨个抚摸被黑色大狗叼来的幼崽,坐上已经叫好的出租车时,都显得恍恍惚惚,让人觉得忧虑。
“系好安全带。”
季朝映提醒道,她好眠一夜,精神饱满,白皙的面容透出健康的红晕,“你昨天晚上熬夜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在状态。”
车门被锁上,车窗打开,凉风吹到脸上,陈拾意精神一振。
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去轻微的眩晕,迟疑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听到的动静,无奈地说:“……不算熬夜,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除了手铐,她是不是应该申请二十四小时的随身配枪了?
回程的道路一番风顺,小镇上的案子不影响季朝映返回省会,只要她不离开本省,时不时接通电话配合一些提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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