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指,然后用摆放着一旁的茶水漱口。
做完这一切,她才站起身来,走到了季朝映身边。
“我不应该多留了几只耳朵的,对不对?”
她叹息着说,低俯身体,“让你产生了警惕心,真是抱歉。”
“但我确实没有坏心,你也知道这一点的,不是吗?”
她的声音格外轻,除非有人能把录音设备放在两人脸颊旁,否则这段对话将没有任何人能听闻。
而廖思倩没有佩戴耳饰,更没有将项链悬挂在脖颈上,但她的头发是被长长的木簪固定,谁能确保木头里面没有微型窃听?
所以季朝映垂着眼睛,像茫然的过路旅人,她说:“什么?”
“我都听不懂。”
“我们都知道你很清楚。”
廖思倩在她耳边发出笑声,“你在故事里为他安排好了结局,不是吗?最擅长使用水的杀手最后在水中溺死,确实是个很有趣的结局。”
“可惜他没能死在水里,这是个缺憾……但没关系,我帮你补全了结局,只不过从笼子里面捞人还是太困难,所以……我只能让他被载着鱼缸的车撞死了,听说他是因为材料而毙命,这勉强也算是和水互相呼应了,对吗?”
季朝映别了一下肩膀,想要挣脱她的双手,但廖思倩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变得更轻。
“我们都知道一些真相,亲爱的。”
“总是带着这样的伪装,难道不累吗?”
“起码在这里,你可以把它脱下来……露出你原本的样子,这样会让我们都高兴的,不是吗?”
初升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远处的装饰盆栽中有碎光的反射,哪怕没有系统在面板上调出的警戒提醒,季朝映也能看出附近还有多少藏在角落里的耳朵和眼睛,在这种情况下脱下伪装?
那不亚于让画皮鬼在玻璃橱窗里露出怪物的本相。
季朝映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了,她伸手按住廖思倩的手掌,对方的手显然养护得当,中指和食指边缘有细茧,是长期拿笔留下的痕迹。
“你的几十眼睛都在睁着,几十只耳朵也都张开。”
她轻声说:“你是想留下多少纪念呢,是想要看看,我要怎么把一只羊剖皮去骨,处理干净吗?”
“更何况,你又要怎么确定这是种伪装呢?”
“这可不可能,就是我的本相?”
廖思倩忍不住叹气,她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真不该留着它们的……”
“或许你不会信,但这些东西,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
“我留着它们,是为了在召开聚会的时候,挑出更合我心意的素胚,只是起到这样的作用,仅此而已。”
“如果你担心它们……那我们可以去户外聊一聊,如果还不放心,去我的卧室也可以,那里非常干净,没有任何你不会喜欢的东西——你可以亲手检查,好吗?”
季朝映慢慢地把她的手拨开,廖思倩实时泄力,往后退了一步,微笑道:“怎么样,要去其它地方聊聊吗?”
季朝映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让系统扫描了这里所处的方位:“可以。”
“我们去外面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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