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他算进来。”
廖思倩无奈地说:“不过……确实,包括食人癖好。有人觉得这也是一种特殊的爱好,只要他不对着同类流口水,就不会有人管他。”
季朝映沉吟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但他对我流口水了。”
廖思倩说:“大多数人以为,只有进入白夜的人,才能被称之为同类。”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这不是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吗?”
廖思倩勾起唇角,眼中的欣赏神情格外直白:“只有兴趣相投的人,才能真正算得上同类,毕竟,最开始我就是因为兴趣……才会加入的呀。”
她的目光格外不同,那视线落在季朝映身上,就像是落在一幅画,一卷书,一塑石膏像上,那是带着赞赏、喜爱的纯粹目光,其中又透着好奇的探寻,和并不掩饰的渴望。
季朝映的感知总是敏锐的,她总能分出哪些是善意,哪些是恶意,而廖思倩友善得出奇。
哪怕季朝映才刚刚从对方用来招待她的餐桌下抠出了一只监听器。
“我很荣幸。”
季朝映的姿态也变得郑重了起来,她将一缕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不再用那幅天真而略带茫然的神情去面对廖思倩。
她垂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淡,细而弯的眉轻轻皱起一点时,就会露出一种让人觉得惊讶的严肃感。
“但我也有点奇怪,你是怎么认定我是同类的。”
“是因为那些小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以为那可能是一种杀人日记。”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待它们的?”
当视线相接,廖思倩唇边的弧度不由得变大了不少,她明白,她已经抓到了一把钥匙,现在,只需要用钥匙打开门锁,就能拉开面前那扇无形的门。
她捏住下巴,大拇指下意识地蹭着下颚面的皮肤,这个问题非常关键,一旦答错,面前的同类就会把她打入诸如张青健一类的行列。
所以她要仔细思考,慎重作答,才有机会用钥匙打开面前的方面,得到同类的认可,触摸对方的灵魂。
“我在白夜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了解我。”
沉默半晌,廖思倩选择以一种似乎与季朝映的问题并不相关的方式开口。
她沉吟道:“他们觉得,我与他们并无不同之处,我的兴趣所在,是对于血和肉的痴迷,也是对剥夺生命的乐趣。”
季朝映耐心地聆听着,廖思倩思考时,神情会显得格外沉着,浓密的双眉下压,展露出一种特殊的魅力。
“而我的创作,只是这种兴趣的另一种表现方法,是更延长的体验,是与他们有所不同,但又类似的癖好。”
廖思倩闭目,仔细回想。
用刀切开一只猎物的肚腹,探进双手,尽情地感受仍旧在蠕动的脏器。
温热的血液会喷溅出来,落在脸上的时候也是温热的,年轻的猎物喷出的血并没有那股中老年男人会有的腥臭,味道要更浅淡一些,让人沉浸其中,渴求更多的……能将人包裹的……
帮新的猎物打开心防,去仔细地体味他的心跳,伸手触摸的时候,那强健有力的器官甚至还在跳动。
那样的活力、生命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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