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思倩用手在嘴唇上划过,做拉链状,这女人格外随性,一点超级富豪的矜持都没有,认错态度过于良好,反而让季朝映很难翻脸。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忍耐的神情完全写在脸上,廖思倩怕自己再逗一下真要把人逼急了,老老实实回归正题。
“除开恐怖题材,你对于其它类型的故事也有涉猎,甚至在供稿期间,也不止在那一家杂志上投过稿。”
廖思倩收拢笑容,严肃且真诚地说:“这同样是你的爱好,不是吗?”
“对你来说,写作也不只是对于‘兴趣’的补全,正相反,被视作所有乐趣的来源,反而只是起到提供灵感的作用,如果没有它们,你还是会写作,就像你大学的时候一样,是不是?”
脸颊上的热度一时很难褪去,但情绪却已经平稳落地,季朝映看着廖思倩,沉默几秒,才点头。
“确实如此。”
季朝映不否认自己有异于常人的部分,这或许是因为基因的遗传,但那只是“一部分”,并非全部。
就像是人会喜欢向往某种事物,那或许是云景,或许是追风,也或许是某一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或饮品,但这种喜爱只是一部分。
一个看云的人,难道要不吃不喝一直看云吗?
一个追风的人,难道要放弃所有去追逐风吗?
一个沉迷某种食物的人,又能一日三餐,一年四季都只食用那一种?
这当然并不可能。
“你确实……很了解我。”
季朝映轻轻赞叹:“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说,这一点实在很难得。”
“为什么是陌生人?”
廖思倩挑了挑眉,笑道:“难道我不算是你的读者吗,即便一开始抱有目的性,但我可看完了你发表在杂志上的所有故事……就读者的反馈而言,大家可都喜欢你的细节描写呢。”
“都说你的细节,就像是真的经历过某些事一样。”
她意味深长,像是在做出秘密的暗示,而季朝映只是微微一笑,平静地说:“只是一点生活的经验。”
“确实,只是一点生活的经验。”
廖思倩笑了起来,她环视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长椅,提议道:“我们去那里坐坐?”
“你可以检查一下,那张椅子上有没有耳朵。”
季朝映瞥她一眼,没有应和这句打趣,那些密集的监控都被留在屋宅内部,如果有人能在面积惊人的户外区域都留下数不清的“眼球”和“耳朵”,那她就应该先去精神科看一看。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廖思倩满足地叹了口气,将右腿架在左腿上,左手搭在右腿中段,右手则长长展开,搭在椅背上。
季朝映和她间距了半米的安全距离,将双手放在膝头,双腿并拢,姿态格外规矩。
“其实放松一点也没关系。”
廖思倩转过头看她,随口道:“这么坐对身体不好。”
季朝映不置可否,她欣赏了一会儿对面仍旧保持青绿色的草坪,开门见山,进入正题。
“要找到这么详细的资料,你应该关注我有一段时间了吧。”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白夜对待杀死过己方成员的外来人员,一共有两种处理方式,要么杀死,要么吸纳。”
“你是想要践行后者?”
“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也不能说错。”
廖思倩琢磨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我个人,还是认为其中存在区别。”
“我不像是那些普通成员,会把白夜的想法凌驾于自己的意志之上,在最开始,我就是为了兴趣,才会选择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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