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人她也用了一段时间,对方当初颇为吸引人的自由浪漫的气质已经消弭得不剩一星半点,只有永不满足的欲望在眼中流淌,而不论他做出这种行动是为了试探廖思倩的态度,还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要被甩了想最后捞一笔,廖思倩都觉得厌烦。
把他处理掉吧。
廖思倩走进浴室,撩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地思量着。
正好这段时间有点无聊,不如找点事忙一忙。
吃完早餐,惹人厌烦的情人已然不见踪影。
廖思倩回到房间,推开一面墙壁,沿着墙壁背后露出的台阶往下走去。
很快,她就走到了熟悉的工作间里。
这是一片雪白。
雪白的楼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地板……
宛如一卷立体的画布,等待一只手拿起画笔落下。
廖思倩就像是每一个开始做作品构思的人一样,她精准地走到一面墙前,在毫无缝隙的墙壁上推开一扇门,两分钟后,她抱着一大堆杂物走了出来,并且把它们放在地上,如此反复几次后,她将门关合,开始整理自己的用具。
刀子、剪子、长针和线,炭条、毛刷、颜料和水。
等到木框架上被钉好一张布,廖思倩便结束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她赤着脚坐在地上,还带着湿气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她开始思考。
她在思考,情人身上那曾经打动过她的美丽到底是由什么构成,那是一种自然的野性,是深绿色的植被、浓郁的带着露珠的玫瑰、呼吸间带着薄荷气味的暖流……
或许她可以将他制成玫瑰。
廖思倩拿起画笔,在一片雪白的颜色中,点下一抹浓郁赤艳的红。
接下来的三天里,构思占据了廖思倩的绝大多数时间。
她在卧室、浴室、餐厅和地下徘徊;她不再梳理头发,也不再穿上长裙,只是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绝大多数时候她都不怎么说话,连手机也不大用,只是在每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看一眼手下人发给她的视频日志。
她的同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方已经连续几天不再出门,过着十分规律的生活,那道总在她的生活中出现的身影在这段时间里销声匿迹,让廖思倩不由得微微挑眉,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十分满意。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寻找女孩的弱点,找到她真正渴求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往往只有在对方手忙脚乱甚至情绪崩溃的时候才会真正浮现——人总不能指望一只在草坪上悠闲散步的鹿会忽然翻过身来躺下,对着人露出咽喉。
所以对方到底可以忍耐多久呢?
廖思倩很期待。
她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但比意料之中的惊喜先到来的,却是生活中那让人烦躁的琐事。
又是几天过去,本来应该去录制综艺的李绍带着自己的“好兄弟”出现在了廖思倩面前。
这是个年轻的男人,刚刚成年,鲜嫩多汁,和廖思倩曾经想要送给同类当见面礼的礼物长得颇有相似之处。
年轻男人精心打扮,而李绍甚至变更了自己的妆容,用自己来衬托他,他把眉毛和眼妆都上得很深,显出一种用力过度的让人觉得腻味的艳丽,于是更叫年轻男人看上去干净清爽,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叫人像是看到一只温顺雪白的绵羊。
两张风格不同的漂亮脸庞摆在面前,廖思倩本应该得到视觉上的享受……但看着从那双本该朦胧多情的眼中浮现出的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怨恨和不甘,再看着那位“小绵羊”竭力掩饰,却仍旧从眉梢眼角透露出的贪婪和喜悦,廖思倩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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