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廖思倩听到季朝映开口:“有一类药物,只要注射,就可以让人忘记短期的记忆,我需要这种药。”
廖思倩唇边的笑意越勾越大,她微妙地停顿后,开口道:“原来她还活着。”
不,或许应该说——她果然还活着!
“她当然活着!”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紧接着,那带着一些沙哑意味的声音继续道:“……你想杀了她。”
那是陈述的语气,而廖思倩并没有反驳她,“你在哪儿?”
季朝映没有回答,只是询问:“你会给我药吗?”
“倒也不是不行。”
廖思倩微笑着问话,“你在哪,自己家里?”
“……在外面。”
“那就让我看看?”
“……”
那头再度沉默,廖思倩闲闲道:“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些起码的情况,我才能看看要不要帮你呀,不是吗?”
“我要是再派人过去,她们的下场就是被你杀掉,这可是你之前亲口说过的话,忘记了吗?”
季朝映没去矫正她,说自己之前没说这话——那个女人也没被她干掉,她只是在适当的沉默后,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廖思倩立刻点开照片,同时观察起照片当中的细节。
在照片的中心,黑色制服的女人被绑了起来,她低着头,似乎还在昏迷,看不清面孔。
她的头部被简单包扎过,纱布渗出深色的血迹,看出血量,受的伤还蛮重;而在照片的角落,则摆放着一只熟悉的行李箱,行李箱的底部有一层奇妙的暗色,看起来像是从行李箱里滴下的血。
廖思倩不由得再度勾了勾唇角,她觉得,自己已经能想到那只行李箱里,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在看周围的细节,廖思倩背后是格外斑驳陈旧的水泥墙,墙面上有涂抹过颜料的痕迹,但同样十分陈旧,连带着那些被涂上去的颜料,也出现明显的脱落和斑驳。
而除此之外,环境的光线显得十分昏暗,地面上的灰尘看起来也格外可观,像是她们仍旧在废弃的厂房区——地面上还有被清扫过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整理过一遍。
想到昨天自己错过的电话,廖思倩大概猜到这些整理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不可否认,在知道陈拾意还活着的时候,廖思倩是有一点失望的。
但是在失望的同时,她又并不算很意外,甚至可以说是理解的。
毕竟,在她看来,陈拾意只是个警员,是只碍事的牧羊犬。
可是对于女孩而言,除去这样一层身份,对方更是她交好的朋友,是她亲近的身边人。
而朋友对于女孩来说,显然是十分重要的,否则,廖思倩也就没办法去用应逐威胁她了——
因此,在她被另一个朋友撞破了真面目后,没有选择杀死对方以绝后患,也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事。
而廖思倩并不为此而感到失望。
人的蜕变往往是阶段性的,而现在,女孩已经踏出了改变的第一步。
伴随着这个起始点,对方的下一次改变也会很快到来,她不用急着去逼她,去加速这个进程。
廖思倩很清楚地知道,一个人一旦跨越了某种被自己设立的界限,那么改变便会不可抑制地产生——整个过程会非常快速而又不可逆转,她很有耐心,并不迫切于快速看完变化的全程。
看到照片后,廖思倩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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