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吗?”云安真诚发问。
“……不,不是。”
她居然管那叫小别扭……氾玟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云安拉扯缰绳绕过挡在面前的氾玟,一夹马腹,自顾自先进了庆明门。
林瀚自然不肯落在自己这便宜表妹后边,也赶紧跟着进去了。
上一辈儿的两个都走了,下一辈儿的两个还怔在原地没醒过神来。
北宫茸茸的憨样暂且不提,让林娇生震撼的不仅是这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小姑,还包括——原来她就是传闻中凉州君治不了的云将军啊。
氾玟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对林娇生道:“林家小郎君,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赶紧走吧。”
林娇生点点头,催马向前,走了没几步,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问氾玟道:“氾大人,我小姑姑刚才说,她和凉州君闹了点小别扭,是什么别扭?”
氾玟牙疼似的抽了抽嘴角:“呃……就是……去年寒衣节设宴的时候……呃……闹了一场。”
“详细说说?”林娇生凑过头来,眼中闪着无比真挚的光。
也许是被面前这双真挚的眼睛打动,也许是单纯想和同龄人唠嗑,只见氾玟“唰”地一下变身成一把长柄漏勺,抖一抖就漏出来点儿:
“话说,去年凉州君刚带着小凉公回到敦煌,将敦煌原本的旧官旧吏,考评德行,罢的罢,升的升。这其中最麻烦的要数当时任敦煌太守的李骅。李骅在此地任太守这几年,暴虐无道,鱼肉百姓,凉州君对他十分不满。虽则不满,却又奈何不得。只因那李骅是凉州君族叔,也是他们陇西李氏的人,且他跟先王意气相投,先王在世时很是护着他。你看,这可麻烦了不是。”
抖一抖,又漏出来点儿:
“就是去年冬天,那天刚好是寒衣节,凉州君设宴,敦煌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基本都去了。筵席进行到一半,云将军突然起身向李骅发难,历数他任太守期间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当时酒宴上的气氛瞬间冰冻三尺,凉州君冷着脸一言不发。”
再抖一抖,这漏勺又漏出来点儿:
“待云将军说完,凉州君便开口缓和气氛,顺便也替自己族叔分辩分辩。谁承想,他话还没说几句,云将军突然拔刀,一刀斩向李骅。哎呀,你是没看到云将军的好刀法,一刀下去,李太守当场就没命了。”
抖到最后,漏勺终于全漏完了:
“凉州君气得脸色发青,以‘动武犯上’之罪,命云将军跪在庭院里。云将军也是个硬骨头,二话不说就去跪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还下霜了,那么冷的天,一个姑娘家跪了整整一夜,差点儿晕死过去。凉州君还把所有侍从婢女全部赶走,不许旁人靠近云将军。后来,凉州君接下了敦煌太守一职的重担,也算是顺利处理了这件麻烦。但云将军人狠话不多,当他面就敢杀他族叔之事,仍旧让他耿耿于怀。”
说话间,便到了李凉州设宴的须罗斋门口。
北宫茸茸身份太低,没有赴宴资格,林娇生便将她安置在须罗斋的偏房内,而后自己跟随氾玟前去赴宴。
当年武昭王李暠并没有在敦煌大兴土木,只修建了靖恭堂、谦得堂、泮宫等几处实用之所,敦煌城内至今没有像姑臧宫城那样的宫殿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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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城这几处迁都之前留下的这堂那斋的旧址,李翩把它们翻新了一下,重新取了名字之后就带着李谨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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