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于活着的女孩来说,不知究竟算怜悯,还是不公。
想到这儿,李翩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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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似乎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她为什么要拿炭火熏你眼睛?”
适才进门之后,李翩已经用帕巾将面上的泪痕和烟灰简单地擦了擦,灰是擦掉了,双眼却仍旧红肿不堪。
“我没事。”李翩说。
“我在窗外全都看到了,你明明很难受,她会把你眼睛弄瞎的!”云安说着说着便有些忿忿不平,“她不是你阿娘吗?为何那样对你?”
李翩挑了挑唇角:“她不是我阿娘。”
“诶?”
云安疑惑,她刚才明明听到那妇人一口一个阿娘阿娘。
“宋夫人是我父亲的续弦,我母亲已经不在了。”
他说这话时神态平静,颇有种少年老成之感,可云安却感觉自己的呼吸蓦地又滞了一下,一大片悲伤像涨潮一样涌过心头。
——原来他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没娘的人。
云安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已不再是单纯的愤懑,更多的是同情。这一浪同情的潮水推着她,把她往李翩身边推近了些。
“你怎么不反抗?太守大人知道吗?”
听她这样问,李翩坐直了身子,持重地反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子?”
云安被这问题噎住了……呃,确实有点儿。
此刻,少年郎面上再无稚色,他沉默地坐着,思索片刻,轻轻说了句:“没关系。”
这三个字不是说给旁人,而是说给他自己。
不反抗的缘由他无法对任何人解释。
并非他也想验证自己的慈悲心能达到什么程度,亦并非他懦弱、愚孝、不敢反抗,而是……每每宋澄合虐待他,他感受到的都并非愤怒,而是可怜,极其可怜。
直到现在,有时午夜梦回,他似乎还能听到当年宋澄合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得惨烈,哭得天地失色。
那哭声像凌迟一样刮着他的灵魂,刮得生疼,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成为他的梦魇。
他听懂了,在那哭声中,宋澄合已然死去。
那是个只比他大八岁的女子——他应该管她叫阿姊而不是阿娘,却受到那样可怕的对待……思及此,他就恨不起来。
他也知道宋澄合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把他的头往炭盆里按。因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一丝丝复仇的快感。
但这些话,这些旧事,他无法对任何人说,包括面前这女孩。
云安反应过来自己许是问了不该问的话,勾起了他难言的悲哀,遂有些讪讪地半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猫儿以缓解尴尬。
片刻后李翩却忽然笑了,又恢复了少年郎该有的明亮,只见他快步走向里间,从卧榻旁的矮几上拿了个小小的琉璃瓶出来递给云安。
“你瞧,我有这个。”
云安接过一看,里面装着大半瓶清澈液体,烛光下也辨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只知道能装在如此珍贵的琉璃瓶中的,必然不是什么井水河水。
“这是?”
“是陈医官给我的药液,用羯布罗香、菊花、珍珠粉熬制,将这种药液滴入眼中,我的眼睛就没事了。”
李翩说这些的时候终于不再是老成持重的样子,面上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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