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踢得好,踢得妙,踢得呱呱叫。
哪家的驴?记住,下回还踢。
八十八个里的里魁,再加上索家的仆从、声闻寺来帮忙的寺僧以及来看热闹的百姓,寺院门外的空地上很快就挤满了人,将路堵得水泄不通。
搭起的步障内,小沙弥竺明善、竺明法协助李翩逐一核对名册和退还数额,之后将内容写在两枚竹牍上,一枚留底,一枚由里魁拿了去索瑄那边领钱。
而索瑄则带领着仆役和佛图户在步障的另一边,根据竹牍所撰内容,将银钱发还至里魁处。
放还丧税的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
几乎闹得全城皆知的大阵仗,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子城的太守府内。
府内属官听闻此事,皆面面相觑——啥?谁都没听大人提过要发还丧税啊,莫不是被贼人偷了吧。
再一打听,领头放还之人就是咱家小郎君——噢!许是太守大人私下嘱了小郎君,只不过没告诉咱们罢了。
可是……这么大一笔钱,这么草率……不能够啊……
嘀嘀咕咕了一早上,功曹高霈实在看不下去了,眼瞅着已经午时过半,李椠却既没到书吏处也没到议事堂,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一咬牙决定干脆去内院问问。
高霈是外官,不好在家眷所居内院随意走动,遂独自等在耳房里,只让婢女青蒿去请李椠。
过了好大一会儿,李椠没请来,倒是宋澄合沿着花荫廊道款款行出,迈步进了耳房。
高霈见是宋澄合,礼道:“宋夫人,太守大人他……”
“不知高大人找夫主有何要事?”宋澄合问。
“末官听说这会儿声闻寺外正在放钱给百姓,所放之财恰是太守大人前段时间收缴的税银。郡城属官们皆未听闻大人提及此事。末官心内忐忑,便想着来禀知大人,不知大人现在何处?”
宋澄合没回答高霈,而是继续问:“领头放钱的是何人?”
“正是小郎君。”高霈答。
宋澄合两手一拍:“这不得了。”
话毕,她挑起眼角瞪了高霈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仿佛是:这么个脑瓜不灵光的东西是怎么当上功曹的?!
高霈被宋澄合一瞪,瞬间就有点汗流浃背。
“夫主昨夜喝多了酒,这会儿还睡着,别去吵他,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这番对话说的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宋澄合从头到尾没正面回答一句李椠究竟知或不知,但若是将她的话语极力揣摩一番,好像又确实是李椠让儿子去放钱的意思。
宋澄合摆摆手,高霈只得带着半脑门儿的问号离开了内院。
眼见高霈走了,宋澄合却仍旧待在耳房里。
这间耳房缀在正房西边,平日只做消闲之用,房内的矮榻上铺着消暑的玉簟,靠墙的位置还摆着一只计时用的沉箭铜漏壶。
穷人家用籧篨,富人家用玉簟。宋澄合懒洋洋地歪在玉簟上,看着那铜漏壶中的木箭一点点下沉,面上若有所思。
她在计算时辰,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