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回家中,云安推开院门,云识敏却并不在家。
云安急忙跑去拍隔壁牛家的院门:“大姐,大姐,你在家吗?”
牛大姐应声从房里出来:“云妮子,咋了?”
“瞧见我阿爷了吗?”
“出去了。”
“去哪儿了?”云安急切地问。
“这我哪知呢,他没告诉你?”
云安摇头,云识敏没说今天要出去。
“你在屋里等会儿吧,你阿爷也不是个喜欢四处乱逛的人,可能过会儿就回来了。”牛大姐看出云安面上焦急神色,安慰她道。
确实也只能如此了,她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出去找云识敏,弄不好到时你找我、我找你,谁也找不着谁。
云安心下焦躁,不想进屋里闷着,只能站在院子里。可院子里暑气炎炎,烈日当空,晒得她更加烦闷灼热。
正急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忽听院门响动,云识敏回来了。
“阿爷!”
云安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扯住云识敏的袖子。
云识敏怀里抱着个河西百姓用来装盐菜和大酱的陶土罐,他刚才是想起家中佐餐的榆酱已经吃完,遂去民市找陈大虎买酱去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看女儿一张脸晒得通红,且满眼急切,云识敏问她。
“阿爷认得李太守,求您,求您去太守府救救李翩!”
“小郎君?他不是在声闻寺放钱吗?出什么事了?”
今日声闻寺放还税钱的动静实在闹得巨大无比,云识敏在民市买榆酱的时候就听到不止一拨人谈论此事。
“是,他原本是在放钱,现在不在了。他被他阿爷抓走,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他肯定是骗了他阿爷,快去救救他!”
往常口齿伶俐的云安,此刻却因为着急上火,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
“别急,慢慢说,”云识敏赶忙安抚女儿,“你的意思是,李太守从声闻寺带走了他儿子,原因是那孩子是瞒着他放钱的?”
云安点头如捣蒜:“您不知道,他今天特别奇怪,刚才我亲眼看见李太守提着鞭子来抓他。阿爷,您识得李太守对吧,您去劝劝吧,求您了,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说到最后一句,云安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
云识敏虽然讨厌李椠,但他相信李翩的为人。况且李椠是那么好色贪财的一个人,若真如女儿所说,李翩是瞒着他父亲放钱的,那还不得被打死?
想到这儿,云识敏将装榆酱的陶土坛交给云安,道:“我去看看,你在家等着。”
*
当年愤而挂冠离开太守府的时候,云识敏曾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来这表面光鲜、实则腌臜不堪的地方,可谁知自己今日竟是为了李椠的亲儿子而破了这誓言。
“唉……”
人世际遇,因果缘法,总是无常又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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