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
最难熬的还不是膂力训练时头顶的烈日,而是次日的浑身酸疼,就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不疼的,稍微动一下就能酸得让人忍不住叫娘。
云安想起有一次训练过后,马兰花仍旧大咧咧走进营房,一屁股坐在矮榻上,谁知屁股刚挨到土榻就“嗖”地一下弹了起来。
只见她揉着自己又酸又疼的臀部,哭丧着脸嘟哝了句:“忘了这茬……差点儿去见我大母……”
想到这里,云安忍俊不禁。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未时初至,正是女军们去讲令堂教习军令军规的时候,却见马兰花端着个粗陶碗从外边快步跑了进来。
“快快快!常宁,快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马兰花乐呵呵地跑至榻边,将手中粗陶碗递到云安面前。
香浓的肉汤味儿瞬间就占据了云安的鼻腔。
“好香!”云安忍不住感叹。
“那是,这可是灶房刚出锅的汤饼,你看这上边的浇头是什么?”马兰花得意洋洋。
云安定睛一看,浇在汤饼上的是好大一勺肉丝。那肉丝肥瘦相间,白滑鲜嫩,再加上扑鼻的香气,真是令人食指大动。
“羊缹?”云安闻出了羊肉的香气。
马兰花笑道:“给你说对了!灶上刚用羊汤熬的饼子,还特意给你浇了羊缹,赶紧的,趁热吃。你受伤了,就得多吃羊肉补一补。”
马兰花边说边将那碗羊汤饼往云安手里塞,忽地又想起云安右臂有伤不能端碗,干脆自己拿勺子舀了一勺喂给云安。
还冒着热气的羊汤,她也不知道吹一吹就往人嘴里送。
果然,云安一口吃下去被烫得舌头嗓子都发麻,只得以手做扇,在口边呼哧呼哧扇了半天才喘过气来。
“好烫……烫……烫……”
马兰花“哎哟”一声,大笑道:“我忘了,锅里刚煮出来的,我给你吹吹。”
云安好不容易把嘴里那口烫得要死的汤饼咽了下去,疑惑地问:“才刚到未时,灶上怎就开始煮汤饼了?”
“特意给你煮的。”
“啊?”
马兰花嘿嘿一笑。她这话一说出来,非但没有为云安解惑,反使其疑惑更甚——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几时用饭几时入寝都有严格规定,哪怕是受伤的女军,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随意就给开小灶。
马兰花见云安满脸疑惑不减反增,心思一动,故意逗她道:“其实是我偷的。”
“偷的?!”云安发出一声惊叫,“快还回去,被发现你要挨罚的!”
“没事儿,你就吃吧,发现不了。”
“不行,快还回去!去啊!”
马兰花看着云安焦急的表情突然捧腹大笑:“逗你的!是横槊,横槊让灶上厨娘煮给你吃。”
许多女军私下里并不叫崔凝之为崔将军,而是直接叫她的封号——横槊。
“将军让煮给我吃?”
“那可不,横槊还说了,叫你快些养好伤,她可等着你给她出大力气呢!”
“我?我能出什么大力气?”云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瘦的手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呼——,这我哪能知道呢,不过她交待了,让你再休息几日就去见她。呼——,估摸着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想交给你去办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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