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打起帘子向外看去。
只见国子博士家门外,一个体型肥胖的年轻男人抬手掐在林娇生后颈上,正扯着嗓门嘲笑着:“哎哟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林蔚居然出门浪荡去了——”
“我没浪荡。”林娇生想挣脱肥胖男人的手,却失败了。
“没浪荡?没浪荡你不在家陪着你那疯娘,你瞎跑什么?”
胖男人在说到“疯娘”二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
原本只是象征性挣扎的林娇生听他这样说,猛一用力,彻底甩脱钳制,冲那男人喝道:“我阿娘没疯!你才疯了!”
胖男人脸色一沉,面容阴郁:“你说什么?”
“我说,我阿娘没疯!你才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胖男人便抬腿照着林娇生身上踹了过去。
林娇生被他踹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胖男人却仍觉不解气,又对着摔在地上的林娇生连踢数脚,边踢边骂:“为兄今日就替父亲教训教训你个不懂礼数的小兔崽子!”
林娇生打不过对方,只能以手抱头,尽量护着身体。
那个自称是其兄长之人又抡起拳头在林娇生身上砸了几拳,见林娇生疼得蜷缩成一团,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手,迈步走进院门。
沮渠青川在马车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并未下车阻止,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发生在前方的争执。
适才二人争吵的时候,那胖男人边打边吼了句“为兄替父亲教训你”。就是这句话,让沮渠青川的眼神倏地阴暗下来。
原来这个气焰嚣张之人便是林娇生的兄长……沮渠青川转而想到了自己的兄长。
在想到河西王沮渠玄山的那一刻,他无意识地咬了咬后槽牙。
*
胖男人得意洋洋地迈进自家宅院,刚转过影壁就见前边花荫下站了个瘦高个儿,正斜着眼睛睨过来。
那瘦高个儿长得并不丑,且衣饰光鲜亮丽,可不知为何,他往那儿一站总让人想起一种昆虫——蚂蚱。
胖男人见了瘦高个儿,瞬间堆起满脸谄媚的笑,紧走几步上前,道:“大兄今日好兴致啊。”
这瘦高个儿正是林娇生的大兄林茂,而胖男人则是二兄林蒙。
林蒙是林瀚的妾室所出,亲娘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病死了。
生在这样的家中,且又是这种尴尬身份,以至于他从小就十分懂得谄上傲下。他对嫡长子林茂十分巴结,以为这个家迟早是林茂的,遂日日像条狗似的跟在林茂屁股后头打转。且他知道林茂瞧不起弟弟林娇生,故而也对林娇生没有好脸色,就是为了讨好林茂,让林茂看看耍猴儿戏。
站在花荫下乘凉的林茂听了二弟的问候,哼笑一声:“你又打他干嘛?他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打他不嫌费劲儿。”
谁知林蒙却忽地收了谄媚神色,正经地说:“大兄有所不知,我刚才看见他是乘别人的马车回来的。”
“嘁,咱们的马车又不给他用,他可不得乘别人的。叫花子一样,真丢人。”
“可我瞧着那马车……不一般啊。”
林茂嫌弃地撇了撇嘴:“能有什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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