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这句,他忽地扭头对身后的仆从说:“去!拿火盆来!把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全给我烧了!”
林娇生双眼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瀚。
要知道,林瀚平时虽然总骂林娇生不成器,可对他裁衣缝物、收藏衣帽的喜好并没有明确反对。
爱藏就藏去,什么破烂玩意儿还当成金银珠玉藏着,林瀚对儿子的喜好十分轻蔑,轻蔑至不屑辱骂。
可现在,林瀚先是被林茂将将毁容的样子惊到,紧接着又被林娇生的态度气到,再加上林蒙在一旁拱火,忽地就决定今日说什么都要治一治林娇生这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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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林娇生大喊一声:“不行!”
林瀚的脸色难看得已是一抹青一抹黑,他双眼大睁,眼球几乎凸了出来,瞪着林娇生一字一顿道:“你敢再说一遍……”
看着父亲可怖的面容,林娇生决定暂时服个软。
他一掀衣摆跪在林瀚面前:“父亲,这些不能烧。”
“为何不能?”林瀚的话几乎是咬着牙向外挤出来的。
“因为这些是……是儿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收集到的……心血……”
林娇生知道自己的理由在父亲心里根本没有说服力,可他却仍是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
林瀚深吸一口气:“你不想烧它们,是不是?”
林娇生赶紧点头。
“好,那我再问你一遍,家里那只妖怪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来咱家究竟是想害谁?你又为何隐瞒?你是不是与她沆瀣一气?”
一连串的审问把林娇生惊得拼命摇头——这些问题粗听是疑问,细听则句句都已是定论。根本连一点解释的空间都没留给他,几乎已经认定了北宫茸茸是个害人的妖怪。
“茸茸不是妖怪。”林娇生放弃了辩驳,再次重复了一遍他一直重复的这句话。
林瀚气得扬手就想再扇他一耳光。
那边林茂忽地嚎啕起来:“父亲,那害人精铁定是要来害死咱家所有人的啊!阿蔚必然是阴气太盛,所以才会招来妖怪,都是这些针线衣冠害的,父亲,这些东西万万不能留啊!”
就在林茂煽风点火嗷哭的时候,奉命去灶房的仆役们恰好抬着火盆回到了偏院。
林瀚瞧见火盆来了,瞬间气冲头顶,拾起扔在地上的一顶布冠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林娇生一声惊叫,飞身扑向火盆,想去抢出来。
林瀚怒吼一声:“给我按住他!”
三个奴仆一拥而上扯住了林娇生。
林瀚指着林茂和林蒙道:“你俩,你俩,给我烧,全烧了!一个也别留!什么心血,什么心血,这也能叫心血?!放屁!”
林茂和林蒙得了父命,捡起地上那一堆鞋履冠巾,一件件全部扔进了火盆里。
林娇生被三个仆役用力按倒,无论如何挣扎都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收集来的喜爱之物被烈火吞没。
去灶房抬火盆的那俩奴仆十分有眼力见,抬来的是个大盆,内里明火灼灼,衣冠鞋帽往火里一扔,转瞬便惹得盆内火光大盛。
随着烈焰毫不留情地啮噬,林娇生眼中的光从愤怒变成悲痛,又从悲痛变成冰冷,直至最终绝望。
按着林娇生的仆役们察觉到小郎君不再反抗,交换了个眼色,同时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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