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狗都打不过,啧啧啧。
“什么狗屁玩意儿!呸!”孙老三笑完十分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直至此时他都还没意识到,他身份如此特殊,在这权力纠葛的漩涡中,若不能夹着尾巴藏好自己,恐怕亦是命不久矣。
今晨孙老三仍旧像前两日那样,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等着兵营里的炊家子来给自己送汤送肉——他可是云常宁的亲爷,有恃无恐。
谁知左等右等不见肉来,不一会儿便听得营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孙老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几个河西士兵闯进来,不由分说便将他拖出营帐。
帐外,一个身披羊皮袄子的胡人将领骑在马上睥睨着他。孙老三不知此人是谁,但看他一副凶神恶煞模样,正想陪个笑脸,却听那人一声厉喝:“给老子捆了!”
能三棍打死一条狗的孙老三,此刻却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被人捆住双手拴在了马屁股上。
那胡人将领拎起麻绳,直如牵狗一般牵着他出了大营。
“哎,哎,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孙老三眼瞧情况不对劲,高声吆喝道。
骑在马上的将军鄙夷地看着他,道:“去叫城门。”
“啊?”
“你不是那女将的亲爷?你若是她亲爷,就去把城门叫开。若不是,老子一刀宰了你!”那人目露凶光。
“是是是,我是,我是……我去……”孙老三忙不迭点头哈腰。
胡将一夹马腹,孙老三便踉踉跄跄地被拉着,一路拉到了城门下。
此刻,孙老三一看云安终于来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贱丫头,你这贱东西,你看看你爷都变成什么样了!快开城门让我进去!”
“是你自己要走的。”云安平静地说。
孙老三真是快被云安气死,看他那样,简直是恨不得冲上城楼,把他口中的贱闺女好好收拾一顿。
“娘个腿!”孙老三口沫横飞地骂,“老子白生了你!老子白养你长大!”
“我是我阿娘生的,不是你生的,”云安的态度仍旧平静,不急不躁地将他的辱骂全部顶了回去,“我是云先生养大,也不是你养大。”
孙老三被云安说得愣住了,一张脸红成猪肝,继而又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贱妮子,少扯些没用的狗屁!老子告诉你,这世上要是没你爷就根本不会有你!你这么有骨气,好啊,好啊,把你的命还给你爷!给老子还回来!”
“常宁……这人究竟是……”令狐峰此刻也反应过来,此人根本不是云识敏。他忽觉一团怒火憋于胸前,这人帮着沮渠成勇来叫城门不说,甚至还要逼迫常宁自戕。
令狐峰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成了拳头。
云安却仍旧淡然,她面上没有丝毫怒火,也没急着答话,像是在思忖孙老三说的让自己把命还给他这事究竟可不可行。
想了一会儿,云安忽然说:“好,我今日便将这条命还给你!”
话毕,她解开挽在头顶的发髻,满头青丝如瀑落下。她的头发又软又黑,就仿佛神明将人间最温柔的春夜倾倒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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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云安“唰”地拔出佩于身侧的饮红。
她手举白刃,看着正在城下哭爹喊娘的孙老三,拔高声音喝道:“欠你的,我还给你!”
话音甫落,云安挥刀便向着自己头颈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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