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般若的眼睛里浮起习惯性的迷离,唇瓣无意识微微分开,娇弱、依恋,不分场合地诱人采撷。
“般若啊般若。”他笑。
飞升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当然要带着她。
是生是死,他都会带上她一起。
不然这副模样叫别的男人看见,他做鬼也不甘心。
他视线灼热,似要将她拆骨剥皮。
她身躯微颤,咬了咬唇,将脸颊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娇羞动人的模样令他心情大好,他死死扣住她,放肆地笑,帝袍在身后飞扬。
第一波劫雷来到了!
南般若感觉到他手指一紧。
“轰隆!”
他单手执剑劈开落雷,长身一纵,带她拔地而起,非但不避,反倒直直冲着云间而去。
从来没有人在天劫面前胆敢如此挑衅。
漫天雷龙发出狂怒的咆哮。
刺骨的“滋啦”声中,一道道蜿蜒的雷霆聚成了水桶粗细的雷柱,朝着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小人当头轰下!
南般若听见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又重又稳。
他单手擎剑,接连破开雷龙,带她扶摇直上。
“轰!轰!轰!”
震破耳膜的风雷之声在耳畔啸叫。
她抬眼看他,见他狭长的黑眸稍微眯起,脸上勾着一抹惯用的冷笑。
渐渐地,唇角渗出血来。
像他这种人,早已不惧疼痛,受伤只会让他兴奋。
“抱紧了。”
他嗓音微哑,漫不经心的语调。
南般若知道他要认真了。
他一挥广袖,本命神剑破空而上,先是一分为二,然后再化四象,四象又成八卦,八卦飞旋生生不息,晃眼之间,便见漫天密密麻麻俱是剑影。
“破!”
万剑杀阵罡风凛冽,直入云霄,与万千雷劫轰然碰撞!
一瞬绝对寂静之后,恐怖的冲击波爆开千万里,云层尽数震散,只见青天之下落雷滚滚,宛如末日景象。
剑光与雷电不断厮杀湮灭,生生灭灭明明暗暗,不断消耗彼此。
而在劫云最深处,一团泛红的雷光缓缓聚合。
那是最终的灭杀之劫。
它还没有彻底成型,威压便已降临世间,带着毁天灭地的势能,锁定了剑影下方的渡劫人。
忽然间,一道无形的冲击力量轰鸣镇下!
青阳帝君法诀一变,只见漫天剑影聚向身前,横一柄巨剑,抵住浩浩荡荡的冲击波。
剑身金光飞溅,余波左右溢出,撞向底下飞升台。
只闻一声闷震,那百丈金台竟然应声爆成了铁水!金红铁汁汩汩奔涌,守在台下的侍者四散奔逃。
“噗。”
重压之下,南般若喷出一口血。
青阳帝君长眉微蹙,反手祭出一件神光流转的淡紫法袍,罩到她身上。
东皇法衣,他的本命护身神器。
她倏地抬眸看他,语声绵弱:“我不用。你要扛天雷,自己……”
他懒声打断:“渡劫,不要吵。”
这件本命法宝早已融入了她的真血,她可以随心使用。
她眉眼怔怔,没有听话不吵他,嘴里反倒絮絮地提起旧事来:“从前,宫里好多人看不惯我。”
她无名无分,却又宠冠后宫,可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她说:“趁你不在,她们给我安了许多罪名,将我打入天牢冰狱。”
他把她抱出来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从那天起,你每次离宫,都要把东皇法衣留给我。”她抚着这件金汤不漏的法宝,轻声叹息,“你习惯了让它保护我。”
“轰——”天劫之威亦不能伤她分毫。
他道:“般若,害你的人,我一个也没有放过。”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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