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倾斜着,泠泠作响,危险抵向她。
她低头去看,视线被他瘦而坚实的胸膛阻挡,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知那刀刃陷进她的皮肤,压迫她的胃,继续再往上抵,观其势,似是要斜着插-到-她的心脏里面去。
“叮、叮、叮。”
银链持续发出擦响。
南般若的感官仍然有些迟钝,直到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她才反应过来,他手里没刀,那不是刀。
她的瞳仁一点一点收缩:“那是你……”
她感官真是太迟钝了,一时竟没认出来。
他微微偏头盯向她,眼瞳黑得瘆人,语声坏入骨髓:“以为般若胃口小,吃不下,从来也不曾勉强过。”
她睁大双眼。
“今日方知。”他笑着贴上她的唇,“撑一撑,原来都能吃得下。”
南般若:“……”
他说的明显不是藕宴啊?
她的眸光和嘴唇隐约有一点发颤,当他撑起身体,带动银链发出清脆碰撞时,她下意识蜷缩自己,拒绝他靠近。
他单手握住她整个下颌骨。
她被迫张嘴和他亲吻。
“唔……”
他腾出一只手,抓住银链,在手背上随意绕过两圈。
大手一紧,将她拽近。
她呼吸急乱,手指无力地推拒,却只是徒劳。眼睁睁看着自己深陷,眼角冒出了小小的泪花。
所幸不死药还未彻底消褪,她的感知并不清晰,只是闷的、沉的。
舒适的空虚的感觉荡然无存。
她想退,却退不开。
蔺青阳坐起身,“叮”一声清脆响动,她也被带进了他的怀抱。
她陷到渊底,目光迷茫,微有些惊恐地望着他。
他比金莲还可怕。
……,……!
……,……。
帐外燃烛噼啪,一寸寸矮下。
南般若昏沉睡过去又醒来,耳畔响彻清脆的银链声,反反复复,不知时辰。
终于在某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安稳地躺在蔺青阳的怀里。
他抬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把玩她的乌发。
南般若没装睡,轻挣一下,抬眸看他。
这是他脾气最好的时候,叫他杀人他都懒得动。
他果然懒淡瞥下一眼,薄唇轻扯,嗤道:“药效没过,便宜你了。”手指挑起她下巴,他凑近,恶声恶气问她,“感受如何?”
沉默片刻。
南般若如实说道:“心脏顶到嗓子眼了。”
这个答案蔺青阳是万万想不到。
他顿住,阴冷瘆人的黑眸里浮起一丝清晰的错愕,片刻,他实在憋不住笑,乐不可支地把她搂到他身上,低低笑个不停。
南般若很快就察觉到了他身体在变化。
她身躯发紧,心脏惊悸,不动声色找话与他说:“刚才我梦见了过去的事情。”
他敷衍地嗯着,大手往下移,摸到那条银链,手指搅了搅。
“叮、叮、叮。”
南般若尽力让自己语声平稳:“太后薨逝那会儿,我故意在你面前一直提她,以为能让你伤心。其实你根本不伤心,你那时怕是偷偷在心里笑话我吧?”
蔺青阳动作一顿。
他也想到了好玩的事情,闷声笑起来:“瞧你那笨样。”
虽在说笑,他却没有放弃本来的意图,手指仍然危险地绕着那条细链,把它缠到指间。
南般若一脸好奇:“你和你母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蔺青阳无声轻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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