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遇上了他自己?
*
虽然假装若无其事,但回忆那段往事显然败坏了蔺青阳的兴致。
二人共浴,他也没做多余的事情。
抱她离开浴池,外间已摆上了丰盛的膳食。
她身体疲累,毫无胃口。他把她放下,她便软软倚在椅背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他进了些饭食,淡淡瞥她一眼。
“怎么不动?”
南般若懒着身,拿起筷子,一看桌上,都是些精致的摆盘。
她恹恹道:“这些东西上辈子都吃腻了,看着就没胃口。”
蔺青阳低低笑起来。
“还想吃我做的菜?南般若,你已经错过了,有些东西,错过便再不会有。”他用两根手指捏住她下巴,唇角带笑,语气冰冷,“我若还像之前那样待你,昨夜我用真心换来的背叛与杀戮,又算什么?”
她动了动唇,无话可说。
轻嗯一声,垂下眼帘,用筷子挟了距离她最近的一道清炖酥肉,放进口中,慢慢地嚼。
他松开钳在她下巴的手指,看着她艰难地咀嚼吞咽。
眯眸,冷笑。
她咽下口中的酥肉,伸出筷子,犹豫片刻,挟了另一道吃起来和酥肉没有任何区别的素豆腐。
放入口中,一下一下慢慢地咬。
他冷冷盯着她。
南般若吃这些东西,本就味同嚼蜡,又被他这样盯着,简直如芒在背。
她勉强进了些,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他扫一眼她吃过的东西。
这么点分量,就连蚂蚁也喂不饱。
他冷冰冰扯了扯唇角:“爱吃不吃。我不会再给你做菜。今后再也不会。”
他拂袖而去。
*
南般若不知道蔺青阳出去干什么坏事。
她歪在窗榻歇息了许久,养了点力气,起身四下走动。
东君府她没住过。
卧房外面是一处大庭院,沙石地面,只种了两株耐旱的大树,想来是他平日练剑的地方。
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看守她的护卫。
她顺着游廊往外走,偶尔遇见府中侍者,见到她,屏息敛袖立到两侧,恭恭敬敬唤她夫人。
穿过两处月亮拱门,又过一处垂花门,一路畅通无阻。
偶尔她能感觉到被窥视。回眸,身后空无一人。
她继续往前走,中途故意向一个侍者问路:“府门从哪儿走?”
侍者恭谨垂着头,认真为她指路。
这座府邸实在很大,穿过庭园,越过水榭,她疲累的双腿隐隐有一点发颤。
距离大门越来越近,身后阴冷的注视也越来越明显。
暗中窥伺,如影随形。
再往前,她顺利看到了东君府的大门。
前庭很热闹,一个身量细高,肩背微勾的绸衣青年正在指着鼻子骂人。
南般若狐疑,谨慎地停在廊下。
就听这青年高声叫嚷:“寡人微服私访,来见东君,你什么东西,也敢拦寡人去路!滚远点!”
天佑帝,宣赫。
南般若错愕,视线一转,在宣赫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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