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瞳孔一震,他的气息近乎湮灭。
半晌。
“南般若。”他冷冰冰对她说,“想死,可以继续胡言乱语。”
她老实闭上嘴巴,摇头。
其实不死药的事情她并不是全无预感——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只受用好处,不必付出代价。
前世,她定是吃了一辈子解药,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
果然是他这种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床榻上的空气冻结了半刻。
终于,蔺青阳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挑眉笑了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想要解药,那就给我弄出来。”
南般若思忖片刻,当着他的面掰起手指算了算。
她问他:“不死药每次毒发,大约间隔……三十个时辰?”
他双眸微眯,好心告诉她:“二十九。”
她点点头,转身便要睡下:“那我明日再找你也来得及。”
“哈。”蔺青阳不禁冷笑出声,“明日你见不着我。”不等她继续张嘴说话,他凉声告诉她,“后日,也一样。”
于是她知道他今夜并不打算放过她。
“知道了。”
南般若从善如流,抬手解开自己的衣带,一寸寸褪去衣袍。
他斜倚榻枕,懒洋洋眯着眼看她。
她的五感已经恢复,肌肤接触微冷的空气,不禁浮起一丝战栗。
烛光透过深青帐幔,落在她玉雪般的身子上,漫散出盈盈惑人的微光。
他一错不错盯着她。
她放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倾身解他衣袍。
指尖抚上他腰间黑玉扣,抬眸轻瞥他,在他垂眸望她眼睛时,手指灵巧一解,“咔”。
蔺青阳微微挑眉,忍住了喉结滚动。
她最知道怎么撩拨他。
解了束带,如葱玉指覆上他衣襟。
分明是厚重的料子,在他身上,却显得薄薄一层。
她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劲瘦的身躯,若即若离。
他好心配合她,抬起双臂,助她褪下这件沉重坠手的袍子。
她颇有些吃力地把它扔出帐外。
回身时,动作忽然一顿:“……嗯?”
在他上榻的时候,她便闻到过一缕多余的气味,此刻脱了衣袍,那股味道就更加清晰可辨了。
似是一股脂粉香。
南般若并未深究,低下头,专心对付他身上最后一件织物。
眼前是他紧窄一截腰身,覆一层薄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她探手解开系带。
他单手撑起身躯,提腿配合,似笑非笑瞥着她。
虽是百年老夫老妻,南般若脸皮倒也没厚到那程度,可以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她目光微避,脱下这一层织物,同样扔出帐外。
回身时,胭脂香味几乎是扑鼻而来。
她微微错愕,下意识循着香味望了过去。
入目景观令她惊悸,旋即,她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胭脂水粉,靡靡几抹红。
她怔怔望着,目光忘了动。
蔺青阳坐直身躯,倾身靠过来,呼吸落到她耳畔。
“南般若。”他在她耳边戏谑笑道,“你不是很自信,我每次都只跟你?你不如猜猜我今夜去了哪里。”
她呆了一般,缓慢回眸望向他。
他不想让人看见真实情绪的时候,脸上便像是戴了面具,她看不分明。
他收起戏笑,冷漠地说道:“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以为我还会为你守身如玉?南般若,你真当我非你不可?”
她张了张口。
胭脂味道实在刺鼻,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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