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南般若在蔺青阳怀中醒来。
她从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
她醒时,他已在玩她的头发。
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你太弱了。”他嫌弃地捏了捏她脸颊,“哪次也不让人尽兴。”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嗯?”他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命令她,“再说一遍。”
南般若忽然大声:“我尽兴就行!”
蔺青阳差点被她震下床。
他侧眸瞪她,见她已经抱着被褥笑成一团。
他艰难忍住没笑。
“蔺青阳。”她从缎被里探出眼睛,毫不客气地使唤他,“我今日想要画一个鸢尾蓝花钿,给我买蓝胭脂回来。”
他微微挑眉,唇角向下抿出不悦的弧线,语气勉强:“行。”
她还真以为吃定他了吗。
南般若又道:“我还想喝上次的鸡汤,你做。”
“哈。”蔺青阳冷笑,“那是外面买来的,你以为我还会给你……”
她道:“那你给我买。”
蔺青阳气笑,威胁地眯了眯眸,作势要走。
还没走出三步,又听她幽幽叮嘱:“你出来了两次,该给我两枚解药,别忘了。”
蔺青阳拂袖而去。
“哎——”她在他身后唤,“晚上早一点回来,带我出去玩。”
蔺青阳大步行至屋外。
忍不住冷笑出声。
“哈。”
蹬鼻子上脸了还。
*
晌午时分。
蔺青阳命人送来几只盒子。
南般若一一打开。
金黄香浓的鸡汤,润泽含光的蓝胭脂,盛了一枚解药的白玉瓶。
南般若诡异地领会到了蔺青阳的意思——虽然出来了两次,但他中途并没有出来,所以只算一次。
她很不高兴,把门窗全都摔上。
用过午食,她坐到妆台,给自己精心画了个妆,额心仔细描上鸢尾蓝花钿。
左照右照,总不满意。
她用指腹沾了红和蓝的胭脂,一点点晕染。
终于漂亮了。
*
天黑透时,蔺青阳终于姗姗回府。
大老远便看见南般若倚着门框等他。
到了近处,视线漫不经心落到她身上,忽一凝。
她本就美得惊人,此刻更是活脱脱像个妖精。妆容艳丽,额心沁一抹蓝,妩媚妖娆,又蔓又枝。
他问:“想作什么妖?”
南般若上前挽住他臂弯:“带我去凤天鼓楼。”
蔺青阳眯了眯眸。
她道:“前世你不是把它拆了么?如今我亲人平安,也不必拆它了,你就带我敲破那面大鼓,怎么样?”
他垂眸看她,只见她眉眼弯弯,笑得又娇又坏。
他失笑:“坏东西。”
他反手将她搂到身上,出门之前,狠狠吃尽了一回她唇上的胭脂。
*
夜渐深。
两道人影登上凤天鼓楼。
南般若惊奇地仰头望着一丈来高的巨大皮鼓:“它好大!”
蔺青阳从红木长架上取下硬木鼓槌,闲闲递给她。
南般若双手去接,差点被那沉重的大槌拽了个倒栽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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