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青阳瘦到脱了相。
眼底乌黑,面青唇白,唯有两点眸子黑如点漆,盯着她,毫不掩饰恶劣的杀心。
他缓慢地、微微地偏了偏脸。
他的唇角浮起一个骇人的笑容,他问她:“你这副模样,还想给哪个男人看?”
“蔺青阳……”南般若瞳孔收缩,唇瓣轻颤,“你不是人!”
他低低笑了起来。
俯身,逼近。
“我还可以更不是人。”
*
南般若颤抖得厉害,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实在难耐,她就死死咬住嘴唇。
蔺青阳故意发狠,想逼她出声,她只把自己的嘴唇咬得更重。
盯着她唇上的伤口,他的神情渐渐暴戾。
“别咬了!”
他抬起一根手指,强硬地抵进她牙关。
南般若发疯一般咬破他的手,血渗了出来,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弥漫。
他咧嘴笑起来。
“用点力,小蚂蚁。”
*
结束已是傍晚。
蔺青阳缓缓直起身,随手捡起衣袍松松披上。
正在懒散系衣带,听到身后“嘭”一声响。
他错愕回眸。
只见书案上那个酥雪花泥般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意志力,竟然硬生生撑起了身躯,翻身摔下案桌。
她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却仿佛不知痛,扬起脸,倏地向桌下望去!
“……”
她怔怔动了动唇瓣。
书案底下空无一人,南念一不在这里,蔺青阳骗了她。
他并没有把活的或者死的兄长塞在书案下面,看他欺负她。
强行提起的那口气一泄而尽,南般若瘫软在地。
“哗。”
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从身后罩来,将她整个裹在里面。
他单手把她扣进怀里,另一只手拉下帽兜,遮住她的脸,抓着她大步离开藏书楼。
他避着人,疾速带她潜至老宅一角。
悄然翻墙而出,没有惊动任何禁制阵法。
落地,提气。
正准备掠走,察觉到怀里的人积攒了一些力气,想要喊叫。
他抬手敲晕了她。
*
“啾啾啾、啾啾啾!”
南般若恍惚醒来,听见相思鸟在窗外唱歌。
夜风徐徐,渡来夏日桅子香。
她像是睡了太久太久,久到整个人有些迷茫和昏沉,一时记不起今夕何夕。
她望向熟悉的帐顶,迷茫片刻,移动视线,看了看四角床柱。
偏头,望向帐外。
素绢水墨屏风,杏色软烟罗帘幔,暖玉菱花镜妆台。
趁手的地方置一张梨木小案,常年放着药罐子,烙了个黑乎乎的罐底圈印子。
屋角摆了香炉,袅袅燃着宁神养气的香。
这间屋子的布置,与她在上京城居住的闺房一模一样。
这是……哪儿?
南般若怔忡片刻,起身想要离开床榻。
“铛啷。”
低头,只见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腰间束着冰凉细长的寒银链。
“嘎——吱。”
雕花木隔扇被推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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