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威压如冰冷沉重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身躯颤抖,眼角渗出生理泪水。
她被逼到近乎失控,冲他喊道:“杀。杀。杀!”
他沉下脸,目光死死盯着她,似要剖开她的皮囊,看清她那颗冷硬的心。
“为了让我死,连南念一也可以牺牲吗……哈!”
蔺青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泪水划过南般若的脸庞,她喃喃道:“你本来也不会放过我们。”
“猜对了。”蔺青阳微笑,“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他把“你们”二字咬得极重。
她的目光怔忡落向梨木小案上面那碗药汤。
它已经放凉了。
“那是什么?”她哑声问他。
蔺青阳叹了一口气。
他扯开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
抓起她的手,一处一处抚过。
先是颚底,一个可怕的贯穿刀伤,自下而上,刺进了他的口腔。
再是心口,只差一线就捅进了他的心脏。
再往下,无数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手很重,逼迫她用颤抖的手指细细抚触那些可怕的伤痕。这些日子同床共枕,他总是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他身体。
他覆到她耳畔,低沉絮语。
“你看,我命悬一线,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是因为你。”
“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我就要死了,你竟说我不如一只鸟?”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蔺青阳……”南般若心尖抽悸,嗓子发紧,声音微弱却坚定,“我不信你是殉情,蔺青阳,我不信。”
他停下动作。
她的手指停在他腰间。
这里没有伤,他的皮肤苍白冰冷,腰身瘦硬。
他忽地笑了下。
笑声牵动了腰间的薄肌,在她指尖强势地浮起,让她不自觉想到了他腰上的力量。
一种孤注一掷的,破釜沉舟的,回光返照般的力量感。
他这个人,但凡有一线生机,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它。
“啊,又猜对了。”蔺青阳缓缓笑开,笑意不达眼底,“恭喜你啊南般若,你当真是世间最懂我的知己。没错,我当然不是殉情。”
她唇瓣微颤,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所以……”
蔺青阳眸底浮起阴郁:“你毁我飞升,成了我必渡的劫数。我欲破劫飞升,一定要带着你才行。你若死了,我毕生追逐的一切,尽数成空。”
她点头:“原来如此。”
他冷硬道:“对,只是如此。”
“总算把你的真心话逼出来了。”她的视线缓缓落向那碗药,“所以你要用蛊来控制我吗?”
蔺青阳失笑。
“不。”他直言,“蛊还没有炼好,这是孟婆汤。”
南般若双眼微睁:“孟婆汤?”
传说中,在奈何桥上饮过孟婆汤,便会忘却前尘往事。
难道……
“不错,可以让你忘掉一切的孟婆汤。”蔺青阳笑了笑,“大战在即,生死难料,实在没功夫陪你要死要活。不如抹了你的记忆,我们好好度过最后这一段时光。”
南般若下意识往后退缩。
可是她哪里又是蔺青阳的对手。
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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