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匆忙低下头,一口接一口,飞快地饮下半盅他亲手做的老母鸡汤。
放下勺,拿起竹筷,夹了小块山药,放进嘴里。
浅浅一尝,便知道是绝味——山药吸饱了浓汤,入口即化,极鲜极甜,既有鸡汤香浓,又极其清爽解腻。
南般若简直热泪盈眶。
她大约是病了太久,嘴里又淡又苦,乍然尝到这样的鲜香,当真是心尖震颤,美不可言。
她三下五除二把汤底搜刮一空,眼巴巴抬起头来:“还有吗?”
他站在窗边,逆着光,神色不明。
南般若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便宜夫君看她喝汤,好像又把眼睛看红了。
“呃,”她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留的,就是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
蔺青阳哑然失笑:“我不饿,再去给你盛。”
匆匆转身,离开卧房。
他第一次给她炖汤时,这个笨东西也是这样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真是没吃过好的。
*
饭后,蔺青阳认为南般若需要晒太阳。
“抱你出去?”他问。
南般若断然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他黑眸微眯,心生警惕,不动声色撩起眼皮打量她神色,却发现她也正在偷偷打量他。
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蔺青阳福至心灵:“你是怕我抱不住你,把你摔了?”
南般若淡定把眼珠转向另一侧:“没有啊。”
蔺青阳:“哈。”
他冷笑一声,突然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南般若惊呼出声,浑身紧绷。
他大步流星走到庭院树下,抬脚勾过一张藤椅,把她放了进去。
想起
身,发现她双手死死抓着他衣襟,整个人几乎要吊在他身上——她对他是完全没信心。
蔺青阳气笑:“放手!”
“……哦。”她讪讪松开他。
阳光透过斑驳树影,碎金一般洒落她满身。
南般若扬起脸,只觉温暖惬意。
她小声叫他:“哎。”
“嗯?”
“我差点儿病死了,也不见家人过来。”她问他,“我没有家人吗?”
这个问题蔺青阳早有准备。
他沉声说道:“不着急,等你养好身体,我再与你说那些。”
南般若轻哦一声,失落地叹息:“看来我没有家人。”
蔺青阳的心脏因为过度兴奋而剧烈痉挛。他略退半步,不让她听见他惊天动地的心跳。
对了。对了。这样就对了。
他轻声吐气:“般若,你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
她很乖地点了点头:“嗯,好。”
蔺青阳身躯不自觉颤抖。
他必须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堪堪压制住呼吸,不令自己急喘。
“我去给你准备晚膳。”
他疾步离开,没看台阶,在廊前绊了个趔趄。
南般若轻嘶一声,眼角微抽。
她果然没有错看他,他就是个弱不禁风的膏粱子弟,为了面子强撑着把她抱到这里,硬是掏空了身体。
*
晚膳是粥。
南般若期待地坐在桌边,见他端来一口砂锅,锅中盛着粥米,不禁一阵失望。
她偷瞄他,欲言又止。
蔺青阳挑眉:“怎么了?”
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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