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城,像一方地砖,就在南般若手掌之下。
两军打斗的声音响彻云霄。
南戟河挥军攻入皇城,与蔺青阳留下的军队在道场混战。
低头望去,一览无余。
举头三尺有神明,正是此间真实写照。
南般若眸光一震:“阿父
阿母,他们来了!”
蔺青阳唇角勾起嘲讽:“有什么用?”
他饶有兴致地偏了偏头,躬身望向底下战局。
双方精锐尽出,在道场激斗。
无数小小的人影,就像沙盘演兵。
忽见小人南戟河震声一吼,挽起丈八长刀,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硬扛刀枪箭雨,飞身掠上鼎殿长阶,强行闯进这座藏了帝龙鼎的大殿。
“哈。”蔺青阳轻嘲,“一个人冲进来,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南般若心有所感,望向一处极不起眼的角落,果然瞥见一抹灰影。
天枢趁着南戟河大开大阖吸引住守军全部注意,背着一人多高的大包袱,悄然伏进了殿顶。
蔺青阳的守军已经在殿中完成合围。
南家军被堵在殿外道场,无人能够冲进来支援南戟河。
不过片刻,南戟河便落入困兽之境。
眼看身上伤口越来越多,腰间也扎上了箭矢,他忽地运功气沉丹田,清秀的面庞涨至通红,张口,爆出一声震天撼地的怒吼。
“吼——嗡嗡嗡!”
大殿震荡,先是有灰尘簌簌从梁柱、殿顶掉落,随后四壁不稳,轰隆隆左右摇晃。
那一方顶天立地的绘有江山图的巨壁首当其冲,在剧烈的震颤之中咔咔作响,炸开一道道裂纹。
“吼!!!”
第二声咆哮,直贯苍穹。
“轰——哗啦啦!”
巨壁四分五裂。
浓烟滚滚,碎石纷纷。
南戟河也力竭了。他拄着长刀,勉强维持身形。
四面已有高手合围上前,即将发动必杀之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石壁后通往地宫的漆黑长阶甬道里,忽然一步步踱出一道身影。
天枢。
方才她趁乱潜了下去。
只见她手中拎着一具尸体,扬声道:“蔺青阳已经伏诛,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众人大惊。
“啪。”
蔺青阳的尸身被扔到他的部众面前。
几名心腹大惊失色,急急上前查验尸首。
瞬息之间,心胆俱裂。
“是……是主君!真是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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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死了!”
“主君终究还是被她杀了……”
上一回天枢在悬崖狠辣行刺,已经给蔺青阳的部下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今日蔺青阳死于她手,众人竟生不出太多的置疑情绪,只觉心口一片悲凉。
东君蔺青阳,终究是……败于儿女情长!
主君一死,军心溃散。
几名心腹部将护着蔺青阳尸身匆匆退离,炎洲的人马迅速占领了大殿内外。
*
“哈!”
蔺青阳失笑,“岳父岳母可真是……”
南般若缓缓眨了下眼睛:“他们真聪明,把你的尸体刨出来啦。”
当初蔺青阳故意把这一世的自己做成傀儡,送上门来让她杀。
那具尸体中了不死药,不腐不朽,与刚死的样子没有区别,成功骗过了蔺青阳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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