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不一定。”庄綦廷阴暗地盯着妻子的侧脸,说一些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说不定以后我娶了新老婆,生了其他孩子,给阿衍阿洲他们的自然就少了,而且会少很多,喜愛娇妻稚子是人之常情。”
他一字一顿强调。
黎雅柔大脑跟着懵了一瞬,像掉进了黑洞。
她想过和庄綦廷离婚,想过自由自在,想过很多,就是没想过庄綦廷会和别人结婚,还和别人生小孩。
她咬着被啃麻的嘴唇,他居然还想和别的女人结婚……娇妻稚子……他是真的不要老脸!!!
黎雅柔气得冷笑,高傲地扬起下巴,一双桃花眼瞪着他:“随便你啊,只要你生的出来!我还能管前夫的金子吗!”
庄綦廷气得胸口发烫,吐出冰冷的语言:“我每年只会给你一个亿的赡养费,多一毛都休想。”
她一年光是买珠宝都不止一个亿。她还要在各大品牌的高定秀場上撒钱,穿过一次的礼服不肯穿第二次,出门必是豪车游艇私人飞机,随便办一場晚宴就是上百万,花销巨大。
一个亿,她没两下就花完了。
黎雅柔:“随便你!”
她自己又不是没钱!
“以后你不是庄太了,很多場合都不会是中心,甚至一些场合连请都不会请你。你受冷待了,委屈了,别来找我哭,我可没空管你。”
黎雅柔怨恨地瞥他一眼,“别给自己的老脸贴金,谁愛当庄太太谁当。以后有你新老婆在的地方我自觉避让!”
庄綦廷差点要吐血,大掌狠狠掐着抱枕,上面的金线刺绣割着他,他怒极反笑,气都不顺了,“好,好,好!你这倒是乖极了!”
庄綦廷心中如烈火油煎,又如冰锤重击,在这种矛盾的痛苦中,他忽然想通了,他决定换一條路走。细佬的提醒不无道理,欲擒故纵或許更适合管教黎雅柔这种犟脾气。
既然掌控她保护她调/教她是无用的,她非要出去,那就让她出去吃苦吧。
必须给她一点苦头吃,在钱财上短她,让她在名利场上体会落差是多么痛苦,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把她宠上天,只有他才能做到要什么给什么。小东西在外面受了欺负才会幡然醒悟他建造的港湾有多么舒服。
离婚又怎样,他还是可以牢牢掌控一切。他就不信她吃苦了不会乖乖回来,她若是二十岁,还有那股倔犟能硬撑,现在已经四十多了,最是受不了波折的安逸年纪。
等她偃旗息鼓楚楚可怜委屈巴巴地回来找他,他再愉快地把她吃干抹净。
就当放妻子去度一场长假。
他大可以把所有工作都交给老二,反正这赔钱儿子喜欢工作,他呢,有的是时间陪妻子玩。
邪祟般的念头侵入大脑,短暂地战胜了此前二十多年固化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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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就是想看看,真离婚了,这小东西该怎么过!一天到晚离婚离婚离婚,等真撞了南墙,她就知道厉害了。
庄綦廷起身,望着自己疼到骨子里的漂亮妻子,“好,阿柔,你不要后悔。”
“离婚这件事,我会让我的律師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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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柔以为庄綦廷是在拖延,没想到一回港岛,离婚就开始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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