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心脏病了,我不打他,那我就是窝囊废!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友受天大的委屈吧?”
意思是还要打。
庄綦廷绷直唇线,嗅着她身上浓烈扑鼻的香气,又被她蹭着黏着,是从未有过的舒服的感觉。
没有女人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抱他,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未经他的允许。
一众保鏢都低下头。
沉默了片刻,他淡淡道:“下不为例。”
“当然当然!”黎雅柔笑得妖娆,学着那些风情万种的成熟女人,抛了个媚眼给他,然后迅速松开手,转身抄起小皮包对黎成祥一顿暴打。
庄綦廷被她那四不像的媚眼弄得心尖一颤,他说到做到,不再幹涉她,只用眼神暗示周围的保鏢都机警些,隨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煙,看着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小女朋友把一个大男人揍得哭天喊地。
她也是够狠,这堂哥的头破了,鲜血涓涓直流。
香煙不疾不徐地燃着,庄綦廷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离谱,半眯着眼,瞧见黎雅柔鼻尖都冒出汗了。
“阿柔妹妹,哥对不起你,求你了……别打了……”黎成祥鼻涕眼泪往外冒,最近挨了太多打,鼻青脸肿,渾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
黎雅柔气喘吁吁地撑着腰,“收声吧你个扑街仔,从你偷酒楼的地契去找□□借钱的那一刻,你我的血缘关係就算断了!你怎么敢借三百万啊?你以为跑路我就抓不到你吗?你差点把我们全家都害死!”
“这两年你偷了公账上四十万,一笔一笔我算的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还有你欠的这三百万,其中两百万都是我求爹拜奶借的,从此以后,旺珍酒楼就是我家的,和你再无半毛钱关係,你敢踏入酒楼一步,我砍了你的腿。”
黎成祥双眼迸射出亮光:“这样说来,已经还钱了?”
他不用被和洪会追杀了?
黎雅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阿柔,阿柔,我还欠了一笔钱,不多真不多,就三十万,你也发发菩萨好心借我吧,酒楼都给你,全部都给你,我不要了!你现在攀上大老板了,肯定不差这几个——”
黎雅柔抬手甩他一巴掌:“你给老娘闭嘴。”
庄綦廷顿了下,不悦地蹙起眉,仍旧没动,只是弹了弹烟灰。
黎雅柔没想过黎成祥到了走火入魔,神志全失的地步,他
都不问一句自己的父母幼弟日后该怎么过日子,该吃什么喝什么,一辈子的心血全部被他糟蹋了。
要怎么过日子?
她的父亲最心软善良,妈咪也是个好哄的,还真能袖手旁观看着大伯父一家老小揭不开锅?日后少不了要拿钱去貼补!倘若黎成祥屡教不改,她家岂不是后患无穷?就算财神爷罩着她,能罩她一辈子?
黎雅柔绝望地抓了一把头发,余光忽然瞥见茶几的水果篮里有一把精致小银刀,她不假思索,飞快抓过来,冷漠地握着刀柄,“好好好.....这三十万我也替你还了,再加上之前的两百万,我就要你一根手指不过分吧。”
这刀小,顶多切一根手指。
“给我按住他。”她大声对保镖发号施令。
黎成祥呆了一呆,粹亮的冷光刺痛眼睛,他猛地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保镖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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