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辗转未眠,想过千百种未来,其中一种是嫁给了庄綦廷。
黎雅柔心想,定是自己太嫩了,没和这种男人交过锋,才会心思飘忽起来,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情绪,像手上快要融化的甜筒,眨了眨眼,飞快把甜筒啃完,站起来,回酒楼继续忙活。
五日后,庄綦廷从日本回港,带回许多当地特色纪念品,有饼干,巧克力,酒器,小手帕,绢花,手绘金箔折扇,化妆品,首饰,限定款手袋,几乎全是给黎雅柔带的。
计划是三日的行程,中途出了点小插曲,延期了两天。
落地港岛已经是傍晚,他没有回庄宅报到,而是去了浅水湾的别墅,也不知道那小東西有没有乖乖上课,乖乖吃饭,乖乖等他回来。
车内,庄綦廷把玩着一只熠熠生辉的女士腕表,通体镶满大颗钻石,做工灵巧精美。在東京的珠宝展会上,他一眼就看上了这只腕表,想着若是戴在黎雅柔纤细漂亮的手腕上,一定很美。
她这小貔貅,看见钻石就两眼冒光,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李管家从后视镜里观察到自家少爷那归心似箭的表情,忍了笑意,“少爷晚上想吃点什么吗?这个点,黎小姐还没下课呢。”
黎雅柔今晚有口语课,老师是英国人,讲一口优雅的伦敦腔。
庄綦廷:“到了再说,看她想吃点什么。”
“欸!”李管家笑。
车驶入别墅前庭,院里点着灯,清冷月色下如团团萤火。大门很快打开,两个女佣出来相迎,李管家指挥司機把行李箱卸下来。
庄綦廷走进玄关,脱下西装递给女佣,边问:“她在做什么?”
女佣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温声答:“先生,小姐最近没有住在这。”
庄綦廷眉头微蹙,语调冷淡:“也没有来上课?”
“是……”
他早该想到这小东西会阳奉阴违不听话。带着几丝倦惫的面容顿时沉冷下来,庄綦廷抿着唇,往客厅走去。
一束紫色鸢尾摆放在客厅茶几,送出去什么样,如今就什么样,过了五日,花瓣不再新鲜饱满,透出微微颓势。庄綦廷看了眼,伸手抽出夹在其中的卡片。此番情景令他想起去年那束被他扔进垃圾桶的红玫瑰,心头涌起不悦。
“李叔。”他沉声吩咐,“问问她在做什么。”
李管家听出话语中的铮铮冷意,容不得插科打诨,他立刻去问。电话先是拨到一直接送黎雅柔的司機那,司机说这几日黎小姐不让他接送,他只要跟着就被黎小姐骂,只好作罢。接下来拨给了黎雅柔家,无人接听,最后打给旺珍酒楼的前台,这才找到人。
“少爷,黎小姐在旺珍酒楼。”李管家汇报。
庄綦廷换了身干净的西装,冷水洗了一把脸,毛巾擦干,镜子中的面容一扫疲倦,清爽而俊美,他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又随手拿起一瓶HenryJacques陀螺香水,往袖口和衬衫领各沾了一滴。
私人调制的香水和市面上售卖的味道有很大区别,乍一嗅,会有与众不同的美感,森林与皮革的搭配,深沉迷人,又充满冷冽的诱惑,深深拓在记忆里。
庄綦廷从前并不爱用香水,他偏好整洁的味道。可黎雅柔喜欢香水喜欢的不得了,每次他用香水后,她都要抱着他嗅,嗅得小脸红扑扑,像误食毒蘑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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