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黎雅柔怀疑自己听错了,“爸,您这胳膊肘往外拐………”
庄绍璋真是要被儿媳这张嘴气死,他严肃地拍了下茶案,“你也当了我几十年的女儿,在你眼里,我就如此偏心眼?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你听听像话吗!”
黎雅柔默默垂下脑袋,心中回荡着暖流,庄家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家公家婆,妯娌小叔,还有那群小崽子们,她如明镜。
庄綦廷也对她好。
她知道。
“谢谢爸,还有妈妈。是我……太任性了。”她轻柔地说,手指牢牢抓着那份判令,仍旧有些颤抖。
“你也知道任性。我若是不允你这桩事,你俩怕是要闹得庄家鸡飛狗跳,让全港岛都来看笑话!”
黎雅柔脸有些红。
“你们离婚的消息,盛徽集团不会发布任何正式公告,也不会有任何回应,所有庄家成员在公共场合都会对此事缄口不言,以后的家族活动,你愿不愿意参加,看你自己,你想不想公开也随便你,总之庄家不会有任何回应。你清楚我的意思吗?”
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黎雅柔点头,饮尽最后一杯茶,她起身,準备向庄绍璋告辞。
“小柔,若是綦廷换一种方式和你相处,你还愿意和他继续吗?”
黎雅柔一时很靜,目光缓缓投向落地窗外,小院中流水潺潺,大团大团的粉紫色绣球花开遍,这种品种叫无尽夏。
花团绵延不尽,凋零过后会重新生长,会继续开,开满整个夏季。而港岛是没有冬天的。
“爸,他这人呐………”黎雅柔眼角垂落,无奈地笑了,这抹笑容五味陈杂,甜酸苦辣爱恨贪痴皆混在一起,熬成了让她解不开的滋味。
“算了。他要是真变了,说不定会把我吓死。走啦,爸,下次带阿衍他们几个来陪您和妈妈吃饭。”
黎雅柔整理纷乱的心绪,揉了揉脸颊,明眸再度飛扬起来,她昂首推开茶室门,步伐轻松地走出去。
走廊靜谧,幔纱浮动,铺满了午后暖阳。
黎雅柔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声音清脆,纤细的影随她晃动,刚拐出走廊,她余光瞥见一道深黑长影,脚步猛地止住。
男人静谧无声,靠墙而立,守株待兔地等她出来,高大健壮的身体投下的影子也足够覆盖她。
“阿柔。”
庄綦廷抬眸看过来,低声唤她,那张永远焕发的面容难掩一股倦态。整夜失眠,心绪不宁加上长途飛机,他到底不是铁人。
黎雅柔捏緊手中的离婚令,目光复杂地落在庄綦廷潦草敞开的衬衫领口,“你怎么在这。”
“听说爸找你,怕你受委屈,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庄綦廷呼出气息,伸手去搂她,“宝宝,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
“你……喂……你松开我!”
粗壮的胳膊像两条巨蟒,一左一右勒住她。
庄綦廷一碰上她就克制不了,只想深深地,重重地将她揉进骨血里,昨晚他辗转未眠,脑中不停地回荡她那句“滚”,她那歇斯的面容。
他哪里做错了吗?不就是把那讨厌的小男人弄走了,值得她让他滚?他讨厌一切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该是天经地义吗?他是她丈夫,他有这个权力不是吗?
“阿柔,宝宝,老婆……不準再对我说滚。不准。听见没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