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庄綦廷头上,“老骚狗,别动不动就猥亵我。”一边说一边跑开。
庄綦廷把披肩扯下来,转身大步跟上黎雅柔,眼神带着纵容,“以后不要在有人的地方这样叫我。”
“你也知道要面子。”黎雅柔好笑地回头瞥他一眼,他在人前真是一本正经,穿花衬衫都自带严肃,“你大概不知道你儿子你弟弟私下如何吐槽你。”
庄綦廷微微蹙眉,“如何吐槽?”其实吐槽这个词也太网络化,他自己并不用。
妻子非常时髦,和年轻人永远保持同频,什么新鲜的网络词语她都了解。庄綦廷总把她成小一辈的妹妹仔,也无可厚非,他们的确有代沟。
黎雅柔走到伞下,用矿泉水洗干净沾滿沙砾的小腿和腳,随后盘腿坐在躺椅上,仰头看向庄綦廷。
他站着,視线居高临下,身体挺拔伟岸,很有壓迫感。
“阿洲说你是动不动就发威的老头,铭仔说你比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还吓人。你四弟说,他小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把喊你成爹,笑死我了,庄綦廷,你真是喜歡给人当爹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怪癖,就爱给人当爹,不过你床上又不正经,爱打人屁股,还说那些话……哎唷,比我还粗俗,我当时特别鄙視你。”
庄綦廷满脸黑线,沉沉地望着黎雅柔,滚了下喉结,“我打你屁股是因为你也喜歡,说那些话……是男人无师自通。”
“我有病啊,喜歡被你打,别乱说。”黎雅柔狠狠瞪他。
庄綦廷俯身靠近,把她的脸掰过来亲了一下,这里没有人,身后就是陡峭的山崖,他声音依旧很轻,像溫沉的呼吸,送进她耳心,“我每次打你你都流很多,不是吗?”
黎雅柔双颊发热,喉咙微渴地吞咽。男人幽深的眼眸仿佛带着吸附力,看着她,“不信,我们今晚可以实验一下。不过你得给我这个权力。”
庄綦廷不敢随意动她小屁股了,只动情时放纵地揉捏几下,若是放在以前,她敢穿着这种漏屁股的泳衣在沙滩上招摇,早就被他狠狠修理一顿。如今想尝尝滋味,还得提前申请,要诱哄。
他颈上早已不知不觉被她套了一根缰绳,这感觉很糟糕,但又不那么糟糕。
黎雅柔偏过头,忽略内心的异动,含水的眼眸轻轻颤,“心机深的老東西,少来哄我。我要是开了口,今晚还不被你干死。”
她蹬了他一腳,“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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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撒丁岛留了一晚,返程的时候依旧乘那艘白色游艇,名叫“钻海號”,这架游艇没有庄綦廷停泊于港岛盛徽码头的那艘超级游艇豪华庞大,但胜在崭新,设备很全,主卧设计成三面环海模式,黎雅柔非常喜欢。
启航时正值海上日落。一轮镀着金芒的橙日寸寸
坠入蔚蓝色的地平线,整片海洋都沉入鎏金之中,一道橙光连着天与海,像丁达尔效应。
远处群峰都成剪影,静默在这场庄重的自然盛宴中。
黎雅柔坐在甲板上,安静地欣赏日落,庄綦廷陪在她身旁,饮着香槟,没有打扰她此刻的宁静溫柔。黎雅柔想到了非洲塞伦盖蒂的落日,也是这般壮观、盛大,那时陪伴在她身后的依旧是庄綦廷。
他们还看过很多日落,维港的日落,沪城的日落,巴黎的日落,纽约的日落,東京的日落………
“如果我们没有离婚,是不是要二十五周年了?”黎雅柔啜了一口气泡水,偏过脸。
夕阳笼着庄綦廷深挺的眉骨,他轻轻眯眼,“还有三个月零八天,二十五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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