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她也会很温柔。
第二类是男人,比如Lornezo和梁司介这种熟男绅士,在他们面前,她知道她不是姐姐,不是母亲,而是能与“性”符号挂钩的女人,和这一类男人相处时,她会帶腦子,会聪慧地拿捏其中的微妙分寸。
最后一类就是庄綦廷这个大男人。在庄綦廷面前,她的确最放松,说不出为什么,他恶劣强势又霸道,还喜欢惩罚人,但她就是最肆意最胡来,说话也不帶腦子,什么糙的俗的都往外吐。
“笑什么。”Lorenzo在黎雅柔没有注意的时刻,冷静地拔掉针头,就这样缓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笑一些好笑的事。”
Lorenzo如何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正四两拨千斤地把话题带跑了,手背上针孔戳穿的血管流出一缕血,被他毫不在意地抹掉。高大的身躯完
全覆盖黎雅柔,他低着头,目光从柔軟过渡到冷静。
“Eleanor……”他嗓音嘶哑。
黎雅柔心彻底軟了,只好说,“如果是你们这里的——”
一句话未完,一阵仓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黎雅柔的话。
她想说的是,如果是用你们这里的贴面社交礼仪来当做亲吻,她可以接受,但更进一步的接吻,她不觉得到了那个气氛,或者那个程度。
“Sorry,我接一下電话。”黎雅柔从精巧的钻石晚宴包里掏出手机,来電是沈秘书,她接通,没等她说话,对面火急火燎地嚎叫:
“夫人,夫人——不好了!!”
黎雅柔一瞬间心都提了起来,“什么不好了?嚎什么嚎,说重点!!”
沈秘书:“董事长他、他突然疼得昏过去了,现在人很不好,脸都白了,还不停流冷汗,我我——”
“你个屁!赶緊打救护车送医院!”黎雅柔整个人不知不觉变得暴怒,“他现在在哪?哪里疼?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沈秘书斜眼瞄着躺在床上的老板。庄綦廷摇摇头,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董事长不准我叫救护车,也不肯去医院,他说没事,只是胃疼,忍忍就好,也不讓我告诉您,我——哎,夫人您快回来吧!董事长就在酒店!”
“这个老东西,怎么就不讓人省心。我现在回来,你让他喝点热水。”
黎雅柔挂了电话,细指緊紧攥着晚宴包,泛白的指节透露出她此时很不安,妆容精致的面颊浮着一层仓促的红。
Lorenzo第一次见到黎雅柔这一面,宛如一汪平静高贵的湖,陡然剧烈震荡。她是优雅俏皮,一颦一笑都满载風情的贵妇人,原来也会发怒,会暴躁,会焦急,会对着电话……大声叫吼。
“出什么事了,Eleanor?”
黎雅柔看向Lorenzo,語速很快,“抱歉,有急事,我得回去了,Lorenzo,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大脑空白,话刚落音转身就往外走,腳步是忽然间顿住,她回头,男人沉默地站在原地,正一瞬不瞬地目送她离去。
黎雅柔叹气,又小跑折返,没等Lorenzo回过神,她踮腳,盈满香气的身体就这样轻柔地抱了抱他,掌心安抚般,拍他宽阔的后背肌。
“Kurt向我要了一个拥抱,我也给你一个拥抱,Lorenzo先生,后会有期。你会遇见更令你心动的女人。”
Lorenzo笑了,女人像一朵郁金香盛开在他胸口,他握住她的手,俯身,绅士地在她手背落下一个吻,“美丽的Eleanor小姐,希望你能记住这个罗马假日。再见。”
很快,高跟鞋在地砖上踏出回声,黎雅柔是跑着离开这间病房,卷发扬起来,一如那日在罗马大街上狂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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