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这套檀宫,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如今市价也涨至六个亿。
离婚时,庄綦廷威胁她,要她交出庄家赠送的所有房产,但其实也只是威胁而已,除开在港岛的房产,不论是国外的还是內地的,庄綦廷都没有收回,仍旧全部留给了她。
是她心里膈应,想到他当时说什么娇妻稚子就恨这男人,连帶着恨他送的所有房子,管它是在哪,她一律不踏入。
算上去,她有五年没去这套别墅了,但她记得很清楚,他们曾经在里面荒唐过好多次。
要命要命要命。
黎雅柔百思不得其解,别的男人一过三十五就不行了,他都过五十了,怎么还夜夜都这么贪?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无穷无尽的热情。
黎雅柔有时候甚至怀疑庄綦廷背着她吃……不正经的药。
深呼吸,她喝了一大口红酒,按捺住心底的躁动。
晚宴上娱乐项目很多,跳舞、喝酒、社交、明星表演、还请来了国內有名的魔术大师,上演一出惊险的“天价珠宝消失记”。
黎雅柔即使心不在焉,也玩得挺高兴,唯一讓她疑惑的就是儿媳妇看上去阴云笼罩,连帶着阿雯的宝贝女儿易思龄也不高兴,也不知是不是这两小丫头闹矛盾了。
可这两小丫头又一直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让人猜不透这是哪门子的新式姐妹情。
黎雅柔笑,不去打扰她们,继续玩自己的,没隔十分钟,她又看见陈薇奇匆匆地往出口走,身后紧跟着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男人。 w?a?n?g?址?f?a?b?u?y?e?????u?w?ě?n???????????.???ò??
那年轻男人肩宽腿长,身材比例过分优秀,只是穿着很低调,和满场的公关小哥没区别,但那份器宇轩昂的气势是其他人没有的。
黎雅柔眯了眯眼,远远瞧着这一幕,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
这混小子,比他爹还能裝啊,她昨晚还在WhatsApp上问他来沪城没有,他嘴硬到天上去,说不可能来。
哟呵,这不是来了吗?她的儿子,扮成狗她都能认出来!
黎雅柔觉得还是年轻好啊,小年轻谈起恋愛来,那种愛在心口难开的别别扭扭,怪有意思的。不像当年她和庄綦廷,都没正儿八经谈一次恋愛,不是被他管教,就是被他壓制,酸甜苦辣都没尝够就稀里糊涂结婚生小孩了。
现在都四五十的人了,反倒有模有样谈起恋爱,说出去都丢人呢。
黎雅柔嘴角浮出一抹笑。
八点时,晚宴正式进入高潮,黎雅柔红着臉,在一片劲歌热舞中,拎着裙摆,不露痕迹地离开了这个浮华场。
一台豪华保姆車安静地停在建筑的東侧出口,黎雅柔上車后,车门自动关閉,整裝待发,往西郊驶去。
车后座摆着一捧包装精美的玫瑰,很甜腻很浪漫的那种粉红,小女孩喜欢的,像是要冒粉泡泡似的,中央横着一条华丽的钻石项链,也是粉色主石,大克拉。
这套哄小女孩的操作令黎雅柔心跳都砰砰起来。这老東西!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花样!
黎雅柔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换成这一条粉色的。
走高架路一路畅通不堵,很快就进了别墅内部,夜色笼罩着这里,纸醉金迷的大都会也有这样安静而悠闲的一角。黎雅柔捧着花,输入密码,入户大门弹开。
她所有房产的入户门密码都是同一个,好记,但不好猜。
恢宏的建筑里所有灯都点亮,惶惶如白昼,但一个人都没有。
黎雅柔的高跟鞋踏在光可鉴人的拼花大理石地砖,敲出清脆的声音,巨大的水晶灯悬吊在头顶,照得她那头精心保养的长卷发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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