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好,回去是好的,你和你母亲这些年受的苦,一定要全部拿回来。你那些堂哥堂姐,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货色。”
黎雅柔让梁司介稍等,她进了书房的密室,去保险柜里拿出一沓文件,“前几年知道你的事后,我就让人去查了山崎家族,你那些堂哥堂姐背地里腌臜事不少,都在这,你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梁司介捏着那厚厚一沓文件,喉头酸涩,“謝謝夫人。”
“谢什么,你和我之间不说这些。你准备哪天回?”
“我订了四日后的机票,二少爷过大礼一事,我还是想留下来帮您。您放心,黎公馆这边我都打理好了,阿方是老实可靠的,这些年我也教了他不少,等我走后,他能暂时顶上来,直到您物色好新管家。”
黎雅柔拍了拍梁司介的肩膀,“以后常来港岛玩。”
“你走的那天,我去机场送你。有任何需要,打电话告诉我,我解决不了的,我让庄綦廷帮你解决。他这人,对你冷嘲热讽这么多年,还暗地里让你伺候他,也该出出血才是。”
梁司介笑出声,“还是……不必惊动庄先生。”
他不会接受那个男人的帮助,受人恩惠就会低人一等,他不愿低庄綦廷一等。
这是他心底固执的尊严。
等到送梁司介回日本那日,庄綦廷明显心情好上天,穿了一身风流倜傥的浅色西服,假模假样地说:“阿柔,是该送送小梁,我陪你一起去?”
黎雅柔还不知道他这人心里想什么?怕是恨不得在黎公馆门口放鞭炮。
“我自己去送就行,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别动歪心思。阿介走了,也会有新管家,你别想在我的地盘称王称霸。”
庄綦廷挑眉,目光幽肆地,如蛇信子般在她脸上爬行。
黎雅柔气不过,掐他的老脸,“走了。”
庄綦廷抬腕看表,“我半小时后出发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饭。你送归送,别逗留太久,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大龄男人,也不是小孩。”
黎雅柔翻了个白眼,优雅地上了车。
偌大的机场车水马龙,航站楼的VIP候机室是一方难得清闲,可以好好告别的地方。
梁司介终于脱去了那一身标准的英伦式管家制服,换上更为挺拔矜贵的西服三件套,很正式,其实不适合旅途,但适合最体面的告别。
“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的西装?”黎雅柔看着布料上眼熟的暗银色竖条纹,笑着问。
“嗯,您送的,那次穿过后就一直没舍得穿。”梁司介低头看自己的西服,被熨烫得整整齐齐,一丝皱褶也没有。这套西服保存得很好,一如当年那般崭新。
黎雅柔这些年也送过他很多礼物,但这套西服的地位与众不同。
黎雅柔无奈,“以后不用说敬语,你已经不是我的管家了,叫我Eleanor,或者雅柔,都好。”
“Eleanor。”梁司介用温柔的语调唤了一句。
黎雅柔唇角荡漾着笑,耳边两颗莹润的珍珠,衬着她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航班还有半小时登机,广播已经在播报值机口。
“谢谢你当年不嫌弃在狗洞里的我,你知道吗,那晚过后,他们没敢再把我关进狗洞。”
其实事实是,那晚过后,他捉了一窝老鼠,提前饿了它们五天,然后全部放在那个堂兄的床上,老鼠直接咬掉了那人小腿上的肉。
他骨子里是睚眦必报的人,浑浑噩噩度日不过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是黎雅柔的出现,让他觉得生活有了盼头,他想去到她的世界。
黎雅柔心中辗转过模糊的酸楚,她上前一步,握住梁司介的手,“阿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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