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柔抚了下鬓角插着的一朵新鲜鸡蛋花,被哄得嘴角都翘起来了,“别乱喊啊,谁是你们大伯娘。”
一群靓仔爆出惊叫——
“不会吧,大伯追了六年还没有追到您!”
“那这就是大伯的问题了!”
“那这就是大伯的问题了!”
“那这必须是爹地的问题了!”
庄綦廷握着一杯冰莫吉托,冷眼瞧着这群赔钱货在那搔首弄姿讨好黎雅柔,讨好黎雅柔就算了,现在还敢来编排他!
一群吵鬧至极的公鸭子,当这里不是集团,就能随意放肆吗?
“吵什么吵,不嫌丢人。长辈的事还輪不到你们随意议论。”庄綦廷板起脸,冷声呵斥。
一群年轻男人都噤声,你看我我看你,随后憋着笑,不敢再放肆。
黎雅柔就看不惯庄綦廷这幅淫威赫赫的模样,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威风?瞪了男人一眼,站起身,“走,跳舞去,不和没情趣的中年男人说话。”
黎盛铭发出鸡一般的笑声。
庄綦廷那张深邃的俊脸板得更阴沉,目光冷漠,却一直黏在黎雅柔身上。
女人站在一群年轻男儿之中,被眾星捧月地拱卫着,耳侧那朵鸡蛋花在幽微的夜色中盛放。音乐播放了一首舒缓的英文情歌,黎雅柔就在海滩上翩翩起舞,镶嵌着碎钻的裙摆如华丽的月光,划过庄綦廷的眼底。
她的舞向来跳得好,倒不是技巧有多高明,胜在那股气韵和明媚姿态,加上多年的运动和自律,保持着柔软身段,腰肢弯下来时,如折过的柳条。
周围都是尖叫和掌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庄綦廷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黎雅柔的时候。她穿着红裙在台上动人一舞,而他却藏在阴翳遍布的角落,幽幽地窥伺她,想着如何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次日就是婚宴,大家鬧到九点就散了。
黎雅柔怕次日脸肿,一滴酒都不敢喝,回到房间后迅速洗澡护肤,不到十点就乖乖躺在床上,打算拉伸后睡觉。
【在做什么。】
装模作样了一整天的庄綦廷终于按耐不住,洗漱过后就发消息给黎雅柔。
黎雅柔敷着水哒哒的面膜,浑身都涂了精油,她不想打字,发去一条语音:“睡着了——呼——”模拟着轻微的呼噜声。
庄綦廷直接给气笑了:【我来找你。开门。】
黎雅柔:“大佬,你来了我还怎么睡啊?反正我不会给你开门,你就在外面吹海风吧。”
庄綦廷眯眼,直接把手机仍在一旁,脱掉身上的T恤,露出一身健壮的麦色肌肉,赤脚走到露台上,没有犹豫,直接跳进被夜色染黑的海水之中,借着皎洁月光来照明,轻轻松松就遊到黎雅柔所在的套房。
每间水屋的露台都有直通海水的楼梯,方便客人随时入海遊泳,这样一来完全便宜了庄綦廷。
不费吹灰之力就遊进了黎雅柔的领地。
庄綦廷抓着楼梯扶手,从海面一跃而出,水滴顺着肌肉輪廓往下,他抬步而上,来到与主卧一窗之隔的露台。
女人胆子很大,没有拉窗帘,就这样懒着骨头躺在床上,两条白皙的长腿笔直地抬高,一会儿累了就落下去,随后又抬起来。
庄綦廷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笑了声,随后抬手扣上玻璃窗。
“咚咚咚。”
“咚咚咚。”
黎雅柔正做着瘦腿运动,忽然听见玻璃被扣响,她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海鸟之类的动物,就没管,后面听出了不对劲,侧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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