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得意地炫耀。
庄綦廷来到父親庄绍璋跟前,沉着嗓,汇报行程,“父親,我去接阿柔了。”
庄绍璋正和几个孙辈打麻将,闻言,漫不经心地瞥了这个大儿子一眼,嘴角到底勾出笑意,“去吧。我看你,恨不得开飞机过去。”
牌桌上响起细细碎碎的偷笑声,碍于庄綦廷,不敢太放肆。
庄綦廷垂眸,低咳了两声,旋即转头往外走去,步履间挺拔昂首,气宇轩昂。
李管家早已备好了汽车,见主人出来,立刻拉开车门,喜上眉梢地说:“新年快乐,先生,夫人那边肯定都等急了。”
庄綦廷如何不知这是恭维,还是好心情地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
庄宅今年的红山茶开得极艳,比往年都要葳蕤,盛大。庄綦廷命人折了几支最好的,用丝绒带扎成一束,用精巧的小花瓶养着,就搁在车后座的储物格中,黎雅柔一上车就能看见。
挂着“Eleanor”车牌的幻影缓缓驶出庄宅,绕过幽静茂密的丛林,碧蓝海湾,朝着永恒的目的地驶去。
黎公馆。
黎雅柔还在挑首饰,拿不准是用钻石配红裙,还是红寶石,还是珍珠,总之是愁人呐。
时隔六年没有回庄宅吃年夜飯了,不知怎的,她心底总萦绕着一种细微的紧張,平日里出席再盛大的场面,她都没有过紧張,今日是奇了怪了。
明亮的红色身影在堆金积玉的珠寶室中晃着,直到打开放在角落的一只保险箱,那身影顿住,乌发半遮的美艳面庞陷入了怔忡。
保险柜里只有三样东西,一枚婚戒,一枚钻戒,一只祖母绿手镯。
这么多年,她没有打开过,几乎都忘了这里面放着什么。
她呼吸滞着,手指下意识地去抚摸那两枚戒指。曾经日日都戴,一放下就是六年,藏在这暗无天日的保险柜里。
可即使是这样,那颗二十多克拉的璀璨全美钻石,仍旧闪耀着华美炫目的光彩,几十年如一,不会被任何黑夜所掩埋。
黎雅柔抿唇,思索了许久,最后将两枚戒指拿了出来。
庄綦廷到早了,在黎公馆的庭院里等了将近四十分钟,直到人终于出来,他于
车内抬眼望去,下一秒就拉开车门,跨步下车。
前段时间港岛袭来一阵寒潮,昨日放晴了,气温还是徘徊在十来度左右。
黎雅柔一袭窄腰红裙,刺绣华丽,露出来的一截白玉脚踝被细腻均匀的黑色丝袜裹住,令庄綦廷有些挪不开眼,很难不去想象裙摆之下的风光。
庄綦廷上前,抬手递给她,暗哑的嗓音沉沉地,“太靓了,宝宝。那群赔钱货不值得你穿成这样。”
黎雅柔乜他一眼,指尖輕輕柔柔地搭上去,“庄大佬,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真是看爽了还卖乖。”
庄綦廷刚想说话,视线忽然被黎雅柔手指上的戒指虹吸过去,幽深的双瞳就这样迸出前所未有的火焰。
他猛地攥紧黎雅柔的手,“阿柔——”
直勾勾地看向黎雅柔,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样定着,一时有些恍惚。
黎雅柔手都被他捏痛了,挣扎了两下,干脆放弃,就这样被他捏着,拽着,握着。
“怎么了啊……”她当然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何。
庄綦廷呼吸里夹杂着沸腾之意,他尽量让自己变得克制,平静,“怎么戴了戒指。”
他们的婚戒,他求婚时的钻戒,她都戴了。
“过新年嘛,带点喜庆的。”黎雅柔有些羞臊,不去承接他那番吃人的目光。
这理由真是像漏风的筛子,怎么听都令人发笑。庄綦廷唇角的笑意扩大,难掩那种冲击式的喜悦,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俯下身,虔诚地吻了一下黎雅柔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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