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骄不躁地按照朱淇的指示,一点点调整自己的身位和手上细节。
一盆不够,就两盆。
到后面,终于能有七八个球上桌了。
宋临州用肩膀袖子擦了擦汗,将额前垂发向后抓了抓,露出净白肤色的额角和眉尾上方一颗针尖大小的浅痣。笑起来的时候,这颗痣有些明显。
“谢谢你愿意教我,这个发球真的很难。你这么有天赋,也练了很久吗?”
“当然。”朱淇走到球网外侧,伸手把球网拉低。“我之前练的时候也经常失误,这种球也叫‘自^杀发球’,因为贴网太近、失误率太高,很容易发球自^杀。如果你想练的话,就从没有网开始练,一点点把网拉高,我就是这么练的。”
“好的,我一定努力练习,这个请你。”宋临州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没拆封的运动饮料,递给朱淇。
朱淇没有拒绝。
在旁边讲解了半天,确实是有些口干舌燥。
两个年轻的孩子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瓶水咕噜噜地喝。
汗水从下颚滑落,撞在清晨的微光里。
“你每天都来吗?前两天没看到你。”朱淇问。
“室友有点不舒服,前两天在帮他去医务室拿药,所以就没来。”
“你这样持续练多久了?”
“一年左右吧。”
“每天都早来半小时?”
“差不多四十分钟到半小时,六点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就过来。”宋临州放下水平,拧上瓶盖的时候刚好看到被朱淇放在旁边的球包。“你以后也打算每天早来半小时练习吗?我可以给你做球搭子。”
他脸颊红红的,有运动之后的热沁。
朱淇也没想到男队里也有人这么卷。
反正他俩也不是一个赛道的竞争对手,而且还要搭混双打乒挑联赛,有人跟着一起卷也不错。
她点点头。
宋临州嘴角弯弯,笑得羞矜。
看着宋临州握拍的手势,朱淇一直都很想问:“你为什么不改横板?”
直板大势所趋已经成了人人心里皆知的事情。
有一些改了横板的,比如阿水因为自己改的时候年纪比较小所以也适应了过来。
也有一些改得不好的还是继续打直板,然后发现打不上去就趁着年轻退役回去读书的。
而宋临州能上世冠杯,说明也是在男队里算是打得不错。
如果能早点改横板,或许可以地位更进一步,早点进入绝对主力层。
放眼整个国家队来看,宋临州是目前为数不多的一个直板。
还是左手。
“因为直板是中华之光嘛。”他笑了笑。“而且从小练的就是直板,还是有些舍不得改掉。想要把直板带到世界赛场上,让外面的人看看就算改了赛制、改了球的大小,中华队还是有直板打得很好的人。”
这句话听着,让朱淇意外有些动容。
他没有说要成为世界冠军,也没说要实现大满贯。
少年的梦想没有办法被称算重量。
被藏在一个又一个的小白球里。
他知道教练组更想要培养横板选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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