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果你们自己不觉得在亲戚朋友面前没脸,我倒无所谓。”
说完,徐冬再次把电话挂断,然后关机。
手机一关,整个世界都瞬间安静了。
耳边没有了这些扰人的声音,徐冬闭上眼睛,让脑子里面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清理出去。
家里人一直催她辞职。
反正大满贯也带出来了,履历表也好看了,趁着现在去学校修个研究生可以直接留校当老师。
这些年跟着国家队,身上的很多旧伤也跟着复发。
最严重的就是胃病。
从年初开始,徐冬每
周基本上都要去一趟医院,开胃药。
身体的疲倦加上刚和家里人吵完之后,耗尽了很多精气神一直持续到徐冬从教练室换好运动服,拿着自己的球拍到训练馆。
作为教练,也要帮自己的球员练球,但是球板并不需要太好,徐冬的老球板也用了四五年该换了,这次朱淇来的时候也给她带了两块。
这个球板用起来确实很舒服,打起球来声音也很通透,而且最重要的是球柄是葫芦形,很适合手小的人握住不会打滑。
徐冬刚一出现,就先看到阿水蹦蹦跳跳地朝着自己跑过来,然后嚷嚷着:“徐指导,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瓜子’吃不吃?”徐冬伸出手指,想要敲一下阿水的脑袋。
佐佐、佑佑也围了过来,三个人把徐冬围起来,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这段时间和几位外协一起训练的事儿。
“徐指导,你都不知道,那个黑人卡里布劲儿特别大!我上次跟他拉了几板,打完之后我感觉我球拍都快不能用了。”
“是啊是啊,暴暴姐说这可能是人种优势,虽然卡里布启蒙时间晚但是天生神力,光靠力气就能把球拔起来……”
徐冬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小姑娘:“是吗?这么厉害啊。”
看着这群年轻的笑颜,徐冬忽然觉得只要听着孩子们的说笑声再加上球板击打白球的声音,就能忘记家里的那些烦心事儿。
有的时候,她觉得常红霞那种不婚主义的思维很超前,但是有的时候想想也很羡慕常红霞能那么轻易放弃掉常规思维,可以完全做到不管家里人的想法。
请了三天假,再加上周末的休息时间,徐冬已经四天没有出现在训练馆里了。
但是看着自己组里的孩子们都在井然有序地训练,觉得十分欣慰。
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几天一直都是朱淇在负责管理训练拉球。
“暴暴姐可厉害了,自己没落下训练不说,我们练得多少、合不合格她都知道。”佑佑跟着感慨。
自从朱淇拿完大满贯之后,队里的小孩们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的时候感觉朱淇的派头比教练还足,但她毕竟又不是教练,所以球员们又觉得朱淇比教练多一些亲近感。很多时候朱淇更能看到球员们平时训练的一些问题,很多球员觉得朱淇说话比教练还好使。
这就导致了很多别的组的教练觉得球员练得有些问题的时候,球员反而会来句“暴暴姐说了——”把教练气得够呛,然后想要跑过去找佛爷告状。
佛爷听完之前,也觉得很无奈:“朱淇只是提了个建议,又没有用大满贯的身份强迫球员按照她说的练,怎么练也是球员自己的事儿。”
“但这样的话,以后球员都只听她的不听我们的了怎么办?我们还怎么管理球队啊?”
“那你们就想想自己的问题啊,为啥自己的球员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佛爷最近春风得意,女队捷报连连,又收到了一堆领导表彰。连带着自己,都跟着沾光得了很多荣誉称呼,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谁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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