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资金链崩溃的时候,居然是阿水帮助她支撑住了一口气。
因为她和自己的前夫从来没有关注过女儿的比赛,也没了解过阿水在国家队的收入情况。
甚至还觉得阿水可能也就只是普通公务员的收入,毕竟阿水当初刚进国家队的时候因为被大队员拉“赌球”,还经常问家里要钱。
阿水反而充当着安慰的作用,对妈妈说:“你不用操心我的事情,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如果你想继续做电脑城就做,缺钱就跟我说,当我投资了。”……
母女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很久。
中间还说到了报警找阿水现在怎么也联系不上的父亲,警察已经到处走访,开始调查阿水的父亲去向但现在还没有结论。
这个年代各方面信息还不够发达,高铁还没拉起来。
出了省就会增加警力的成本。
跨省办案难上登天。
但朱淇最担心的一点就是,阿水的爸爸会卷款逃向国外。
如果跑到国外去,那就是真的找不回来了。
在国内还简单点,只不过要多付出一些时间成本而已。
阿水的坚强也超出了朱淇和猫猫的想象。
有一次在阿水去天台和妈妈聊电话的时候,猫猫在套间里跟朱淇说:“我没想到阿水能这么快就缓过神来,这个月该训练训练、该休息休息,如果是我的话……我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
事情爆发得毫无预兆。
父母离婚、父亲婚内出轨、外加有一个才三岁的私生弟弟、母亲差点儿破产、父亲卷走了所有资金,一毛钱都没留给自己。
朱淇觉得阿水比自己要更坚强。
她好歹是因为前世看过了那个男人和他老婆的嘴脸,明确地知道这个男人的品性所以重生回来之后,完全没有任何幻想。
但阿水的断舍离不容易。
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她叫了22年的爸爸。
阿水每次从天台回来,就感觉情绪稍微好了一些,有几次也跟朱淇面对面交流过这个问题。
“暴暴,你……你妈妈和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是自由恋爱?听老秦说你妈妈当初要跟他结婚,你舅舅和你姨妈都觉得不合适,但你妈妈为什么就非他不可能?”阿水躺在朱淇的床上,看着天花板。
以前在朱淇刚来国家队的时候,她们俩就经常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说话。
朱淇摇头:“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年纪太小了。才四岁,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后来大点儿,舅舅和舅妈他们也不跟我说我妈的事情怕我伤心,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在那个年代很多妇女受视野局限性的影响吧,从出生到死亡永远都呆在一个地方,没有见过这世界形形色色的人。遇到了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就被诓骗了。”
“我爸妈当年是相亲,别人介绍认识的。我妈说我爸提离婚的时候对她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我妈。我妈一说到这件事就非常伤心,我也就不好再问了。其实说实在的,我活了这么大,也知道我爷爷他们更喜欢我堂叔叔他们生的儿子,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是重女轻男里的一环。因为我外公外婆都很疼爱我,我一直都觉得我跟别人没有什么不同。”阿水平躺着,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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