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等孤回来,要检查的。”
说完,萧长宁只字不提今日的羽猎宴与太子妃的事,仿佛只是去参加一场普通的射猎一般,转头吩咐出发。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东宫的大门,佟莺立在石板路上,目送着萧长宁扬长而去。
萧长宁得明日才能回来。
但想必今日傍晚,就有人给宫中通风报信,萧长宁钦定的太子妃人选了。
佟莺用过早点,就回秀阁房中绣香囊,萧长宁给她布置下新功课,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做了一会,一下吃块糕点,一下看看窗外飞过的候鸟,进度十分缓慢。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画琴来找她一起用午膳,忽得看见她榻上被褥下露出的一个角,惊讶道:“阿莺,你还会医术?”
佟莺扭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看过的医书没有放好,正巧露出了医这个字,被画琴猜出来了。
她走过去把书放好,点头道:“略通一点皮毛,进宫之前家父是医者,跟着受了些熏陶。”
画琴看着她,忽然意有所指道:“现下这个世道,行医可是好差事,都不必说京城,单论那些个小县,我听说但凡开医馆的,都赚得盆满钵满呢!”
“行医的,倘若医术高明,的确是这样。”
佟莺赞同地点点头,昔日还未进宫时,他们家最兴旺的那两年,可谓日进斗金,父亲的医馆开得越来越大,名声也越来越远,若非……这般远近闻名,也不会招惹那混世霸王。
想到往事,佟莺叹了口气,不愿再想。
“是啊,所以出了宫,不妨行医,也是不错的,如今世道女子行商的也不少呢。”画琴慢悠悠地接道。
佟莺心中不禁泛起三分疑,她不傻,能感觉到画琴一直在慢慢鼓动她出宫,如今更是贴心地主动献计告诉她出了宫可以做什么生计,简直要帮她铺上后路。
只是是为何呢,若说姐妹情深,她与画琴其实是没有那么亲近的,佟莺有些不解,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什么,只得自己在心底留了几分警惕。
画琴又在她屋内坐了一会,午后的阳光顺着屋檐洒进来,透亮明媚晒得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佟莺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画琴注意到她说话开始心不在焉,识趣地站起身出去了,佟莺确实是乏了,暖黄色光线中的细小尘埃跳动着,她连日以来紧绷的情绪都得到了缓解。
更何况,昨日夜里,男人步步紧逼,让她分寸大乱,今日身子累得很,佟莺伏在桌案上,慢慢陷入黑暗。
雕花窗外忽得响动一声,画琴站在窗旁向内望了一眼,蹙眉道:“她睡了。”
裴和风也看了在睡梦中依旧眉心紧皱的佟莺一眼,眼神敏锐地扫过女子露出的白皙脖颈上的红痕。
他垂下眼眸,又仰头望了望阳光,摇头道:“罢了,让她睡了吧,不差这一天,明日再去也不迟。”
“最好睡到傍晚才好,免得等待围场那边的消息,徒增伤悲。”
画琴沉默不语,片刻才嗤讽道:“奴婢竟不知,裴大人何时有这等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裴和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笑着摇摇手指,“你错了,阿琴,在下眼中所有女子都值得怜惜。”
“是吗?”画琴提提嘴角,“你若是真的怜香惜玉,便不会利用她了,你明知太子他……”
画琴顿了顿没再说,裴和风转身向外走去,“你信或不信吧,我的确是想救她脱离杀身之祸的。”
“你好大胆子,”画琴留在原地道:“满朝文武在围场看着,你居然还敢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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