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莺一怔,看着他,想要自己绕过小太监去用早膳,却再次被小太监躬身拦在前面。
“姑娘可是要用早膳?奴才已为您取来了。”
说着,小太监从身后拎出个食盒,打开露出里面热腾腾的饭食。
见状,佟莺想起了昨晚萧长宁淡淡的,带着冷意的话,“孤要成亲了,阿莺,乖乖留着这里等孤。”
原来不只是口中说说,萧长宁真的不许她出秀阁了,是了,上上下下都在贺喜,她这个特殊的身份……
佟莺握紧双拳,没再为难这小太监,进来屋内用起早膳。
这之后的几日,果真如此,佟莺只在秀阁内绕了几圈,见到的人也无非是一同住在秀阁的大宫女,以及萧长宁。
萧长宁倒是半分不像个要大婚的人,看不出任何繁忙的模样。
男人每日都来,还破例给佟莺带了几本新出的小话本,却什么也不做,只盯着佟莺看看书,批批奏折,倘若不说,好似他们十六七岁时那般。
可无论是佟莺,还是萧长宁,心中都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佟莺表现得依旧和以前一般自然,每每萧长宁披着奏折,忽然抬起头盯着她看时,她都一派自然平常。 W?a?n?g?阯?f?a?b?u?Y?e?ì????????è?n?2???②?5?.???o??
心中憋得诸如那个簪子是给太子妃曹小姐的么,萧长宁是想要曹蓉为他生位皇子或公主吗,他要做夫君,做父亲了吗……等等问题,佟莺失去了所有询问的力气。
她只是个教导宫女,她不配得知答案。
中途,佟莺唯独和青竹说过一阵话,但也不知青竹是不是被警告了什么,说话间总有些吞吞吐吐与隔阂。
倒是偶然得知了那日庆年节宫宴上,争吵起来的三王爷与两位女子的关系。
原来,三王爷年纪比萧长宁还大着两岁,却如今一直尚未娶妻,家中母亲和太后都催得非常急,三王爷却屡屡不情愿。
直到前个月,老王妃终于忍不了了,当即给三王爷定下了王妃,瞒着三王爷把聘礼都送去了。
就是那日撕扯女子的嬷嬷的主子,当今四大世家之一陈国公府里的嫡次女。
“他身边的那位姑娘,是他的教导丫鬟?”佟莺想起那个长相十分美丽张扬,却神色黯淡无光的女子。
青竹叹了口气,点点头,“那位唤银铃,我也是识得的,当初我们一同入宫,又在一处当差。说来也是有趣,她偶然去办差事,路上不知怎的招惹了当时还是三殿下的三王爷。三王爷那时为人活泼又霸道,后来屡次见面,都逮着她不放,她年纪小,性子本身顽皮又不懂分寸,竟和三王爷闹起来了。”
“两人见面就要拌嘴掐架,三王爷也不顾身份尊贵,日日去逗弄一个小宫女玩。直到都惊动了皇后,把银铃给唤去训斥了一顿,还罚她去浣衣局当一个月的差,还要去给三王爷请罪,若是再犯,就打发出宫去。”
佟莺听得入了迷,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青竹想了想,噗嗤一乐,“后来听说她哭哭啼啼地去了三王爷的寝宫,把三王爷吓了一跳。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三王爷竟去了皇后那,把她要了过去,然后银铃就被调去成了三王爷的教导丫鬟。三王爷玉树临风,又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和九殿下如今有些像呢,所以那时好些人都背地艳羡她。”
“后来三王爷出宫立府,银铃自然也跟着走了。再后来的事,我调到东宫来后也就断了联系,不太清楚了。不过……”青竹垂下头去,握住佟莺的手。
“看那日的场景,她应当是过得不太如意吧。我认识她的那两年,从未见过……她那样的神情,好似,好似……”
青竹想了半天说不出口。
佟莺沉默地看着地面,闻言慢慢接口道:“好似没了魂,什么都听不到了似的。”
“对对对,”青竹一点头,赞同地说:“阿莺你说得贴切,可不就是这样吗?唉,造化弄人,银铃当年最爱笑,声音又好听,所以才得了银铃的名,看那三王妃还未进门,便已如此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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