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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莺愣怔地四处看看,感觉房间都动起来了,似乎在马车上不停超前走一般。
她想起窗外的那一串串的灯笼光,心中浮现一个猜测。
不是马车,有没有可能她是在船上!
有了这个猜测,接下来,佟莺果然逐渐印证,她确实是在船上的一个房间里,船只应当很大,正在向前驶去。
夜晚的河岸上,数不清的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到处都是光芒,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她在河边的花舫上。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佟莺一阵心慌。
她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孩子,自然知道这河岸的花舫游船都是做些什么勾当的。
自己被带到这上面来,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这种花舫游船随时在河上游荡,数量又多,极其不方便找人,裴和风他们就算能一路跟到这里,也得费很大一番力气,才能发现她。
前提是,那时她还能待在这间屋内,没有被带走。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打破了,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佟莺立刻闻见一股浓浓的水的味道,她被蒙面的黑衣人带了出去。
走在船舱上,佟莺偷偷打量着这只船,花舫很大,一共有三层,装饰的得富丽堂皇的,每个拐角处都挂着花柳之地独特的红灯笼。
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大都是穿着娇艳华丽又有些暴露的女子,这些女子见到她,也都没露出什么吃惊的神色,只是眼神木然地走过去了,只有极少数几个,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同情。
佟莺暗暗记着路线,那黑衣人瞥了她一眼,也没管,反而让佟莺更加惊惶,黑衣人这是笃定她逃不出去了,才这般肆意。
一直到了三层,黑衣人才停下来,敲响一间装修最奢华的船舱的门,很快,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打开了门。
“人带来了,按照约定行事,出了差错,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说完,黑衣人就冷冷地将佟莺丢进屋内。
佟莺踉跄着走进去,见到屋内除了那清丽女子,还有端坐在正位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
妇人长相虽美却稍嫌刻薄,穿着很是艳丽,刁钻地打量着她。
佟莺看出她是这里的鸨母。
“长相甚美,身段也上佳,倒是颇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了,”鸨母忽得蹙起眉头,“这气质,不大像个下人,怕不是唬我呢!”
清丽女子淡淡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兴许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下人吧,穿着打扮也好。”
鸨母满意地点点头,“正巧小冰花这个赔钱货被人赎身了,我看这姑娘,可以当个头牌培养,日后红过小冰花也不是不可能。”
清丽女子笑笑,道:“那今日就挂牌子了?还是等这位妹妹再歇一日,明个再说?”
鸨母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按按眉角道:“今晚就挂上牌子!我本打算明日的,可那雇主倔得很,硬要今日就挂牌子,越快越好。一个下人罢了,也不知在慌什么,弄得我都不想接手了。”
“我也觉得妈妈这单接的不好,对方的说辞实在有些牵强。”那女子蹙眉道:“不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揣揣的,像是要触霉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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