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三层楼的楼梯口、二楼的围栏、一楼的桌上,瞬间出现许多黑衣人,各个手握弓箭,占据了制高点位,包围起整条月城第一舫。
舫外,点满红灯笼的淮河上,游船花舫全部被包围,一刻钟前还丝竹乱耳的淮河,霎间肃然一静,只剩天上偶尔飞过的鸟儿的啁啾声。
紧闭的几间包厢门同时打开,飞身出几人,正是裴和风与九殿下,还有顾尘与花娘。
顾尘错愕地望着萧长宁,又看看九殿下与裴和风,一向冷漠的俊脸上是掩不住的讶然,张口就要说什么,被身后的花娘一拽,乖乖闭上自己不讨喜的嘴。
萧长宁没理他,跃下栏杆,黑色的斗笠面纱被疾风吹起,显出两分肃杀之意。
鸨母已经被吓得吱哇乱叫起来,小红见状不妙,转身就要朝后跑,被侍卫抓回按在地上。
看客们也惊慌地叫起来,朝门口跑的跑,逃的逃,却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这艘被四拨人同时包围的花舫。
就算冒险侥幸跳入河中,也被守在河上的官兵捞起。
偌大的花舫,插翅难飞。
萧长宁直直地冲着佟莺去了,佟莺在听到萧长宁的那句话后,就已经扯下眼前的红纱,见萧长宁的身影闪过来,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就要朝外跑,却被重重红色帷幔绊倒在地,整个人摔进帷幔里。
身上的红金线裙也被踩得向下褪了半截,露出白皙的肩膀。
萧长宁眼眸一黑,过去就要抱起她,却被半路杀出的人拦个正着。
“裴和风,”萧长宁一字一顿道:“滚。”
裴和风和他遥遥对视着,同样一字一顿讥讽道:“殿下,您这样做,有有何意义?”
“与你何干?”萧长宁冷声道,长剑出鞘,带着滚滚杀意提起剑。
裴和风自持臣子身份,却也举起手中为出鞘的剑,两人对峙着,身后各自的手下也
“你以为孤真不会杀你?”萧长宁忽得出声道。
“怎么会,”裴和风露出惯常的温和笑意,“殿下一向说到做到,心狠手辣,城府之深,臣在五年前,已经领会过了。”
往事回首,两人俱是双目猩红,恨意滚上心头。
“孤说过,当年之事,与孤无关。”萧长宁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裴和风却置若罔闻,面上平静道:“也许吧。”
只余下握住剑柄的手,在微微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稳。
佟莺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理睬他们,慢慢从满地的红纱帷幔中向后爬去,想要迫切地逃离这里。
萧长宁和裴和风同时一怔,都向佟莺扑去,然而有一道更快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袭黑衣,带着斗笠,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硬是快两人一步,一把捞起地上的佟莺,就在数个黑衣人的保护下,向外冲去。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间,让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萧长宁的手本已握住佟莺,却被佟莺闪身躲开,只余他一人怔然站在原地。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裴和风啧了一声,手中长剑一扔,挥手道:“去追!”
萧长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竟是露出一个微笑,“好,很好。”
他扭头对裴和风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