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抬起经常垂下的脸,发丝下,竟是一张十分美丽的容颜,眉心自带一点朱砂痣,楚楚动人,隐隐压过了裴卿卿一头。
裴卿卿看着她这张脸就来气,只冷笑一声,道:“要我说,你命还没有那个教导宫女好,人家虽是个教导人事的,可也荣华富贵了四五年,我看你也不必她长得差,却一点好命也不沾边,我要是你,我就嫉恨死她了。”
明月俯下身去,“奴婢不敢。”
裴卿卿却是得意一笑,“也好,仔细护好你这张脸,本小姐还有用呢,我就不信把你送到太子殿下那,他还能不留意,我娘说得对,男人嘛,表面上独宠个教导丫鬟,实则还不是享受着永寿宫的两个?”
她慢慢恢复了平静,望着侧殿窗外的一棵银杏树,枯色的树叶飘落,面对这萧瑟之景,裴卿卿却笑了起来。
“有了!再过不久就是年底了,到时候裴府一定会来参加宫宴,裴和风肯定也来,我得去问问嬷嬷,怎么下手最好……”
明月低着头,牙齿紧紧咬着唇瓣,眼底满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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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坐在桌案前,刘公公躬身道:“殿下,旨意都送过去了。”
他点点头,手中握着毛笔,眼前摆着一叠奏折,时不时圈圈画画,心下却不安定。
半晌,萧长宁少有地沉不住气问道:“她在干什么?”
虽没有说名字,可刘公公还能不知,立刻回道:“佟莺姑娘还在睡,一直没醒过。”
“嗯,”萧长宁按按眉心,露出点藏不住的倦色,“用晚膳的时候再叫醒她。”
刘公公应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期期艾艾道:“殿下,您刚回宫,就摆这么大阵仗……和我们原来计划的不太相符,有点冒进了。”
萧长宁索性放下毛笔,摇头道:“不,朝中的形势每天都在变化,近些日子,尤其是裴家,越来越显出疯狂之意。孤,不会让步。”
刘公公微微颔首,“是,奴家不懂,不过也能看出这裴首辅,是愈发狂妄了,前些日子还勾结了朝中一帮官员去醉仙楼密谋了两个时辰,趁机压压他们的士气也好。如此借题发挥一番,既剪短了裴小姐的羽翼,又有理由拿捏住裴家。”
“说起来,其中的口信,还是太子妃传过来的。曹小姐,当真不似京中所传那般蛮横不学无术,依奴家看,怕是许多男子,也不如曹小姐!”
萧长宁没什么波动,只是淡淡道:“曹蓉,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才好拿捏,给他们想要的,他们自会甘心为你冲锋陷阵。
而曹蓉想要的,很简单。
他恰好给的了。
刘公公看了殿外一眼,忽过来道:“殿下,绿柳姑娘求见。”
萧长宁刚提起毛笔的手一顿,道:“让她进来吧。”
绿柳走进来,脸上涂着厚厚的药膏,味道很大,冲得刘公公都下意识地眯起眼,萧长宁却没什么神色,看着跪在地上的绿柳,淡道:“何事?”
绿柳垂着头不敢直面圣颜,只一字一顿道:“殿下,奴婢愿为殿下出生入死,如画琴一般。”
听到画琴的名字,萧长宁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略提嘴角道:“你知画琴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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